抱歉了,王爺隻讓王妃一個人住進來。”
“哦。”喬天師朝霜紋、綺紋、蟬紋、嫡紋揮揮手道:“那你們也在偏廂裏住下吧。”
“王妃,王爺的意思是金闕園裏隻讓王妃一人住進來,他們沒有資格住在這裏。”
“你在開玩笑吧?”喬天師雙手抱胸腳點地,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多歲還是丫環打扮的人道,“你知不知道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我已經習慣了讓人伺候,你不讓他們住進來,那誰來伺候我?”
看到喬粗俗的舉止,大丫環的臉更加陰沉。“府裏多的是丫環。”
“他們陪我嫁進來的,知道我的脾性,我不換。”
“王府內隻有王爺說的話才算數。”
“……沒有轉圜的餘地?”
“你去對王爺說。”
“……”喬天師搔了搔頭,一臉不耐的表情,“我早就說了還不如留在金麒園呢,不過,現在回去的話又太難看了。”
又搖了搖頭,“那麼,我就先給你上一課吧。”喬天師又雙手抱胸地直視著大丫環,“首先,我已經嫁給了趙縉,人說夫妻一體,也就是他是我我是他,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府邸也就是我的府邸,他的錢財也就是我的錢財,而我說的話就是他說的話。我說——如七、符九、何五不殺你們住在右廂房,霜紋、綺紋、蟬紋、螭紋你們住在左廂房。而我就住這個什麼飛來軒,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王爺。”如七等人恭謹地應了聲,而後由符九把所有的廂房打開,搬著大箱子走進去,先收拾起房間來。
沒有料到王妃這麼無賴,大丫環憎厭的神情一閃而逝,“是你不聽勸阻,怨不得我的。”她用力拍了拍手,用略高的聲音叫道:“護衛,除了王妃,把其他閑雜人等都趕出金闕園。”
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從龍牆假山樹梢花木處閃現出十來個穿紫衣的護衛,霜紋幾人嚇了一跳,如七幾人卻笑眯眯地打著招呼說:“好久不見。”
見到是他們,躍下龍牆的護衛首領腳幾乎打滑,而就在將站穩還未站穩之際,半月門處突然響起了充滿怒氣的聲音:“添香,你是怎麼帶人的,讓我等那麼久!”
趙縉一進小院,看到院子裏站了那麼多人愣了一下,隨後惱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隻是搬個家就這麼興師動眾,我的護衛是讓你用到這地方的嗎?”
“不是啊,王爺……”
趙縉瞪向想要解釋的護衛首領,“怎麼,還想回嘴,還不給我滾到原位!”
一聲暴喝後,紫衣護衛立刻忽悠不見,快速得連喬天師都讚歎不已。那是需要多少年的苦練才能達到的默契和速度啊。
大丫環添香朝趙縉施了一禮道:“王妃讓她的丫環和下仆全都住進來,我一人實在無法阻攔。”
“我需要人伺候嘛。”喬天師根本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他們想住就住好了,怎麼這種小事還來煩我。”下人在他的眼裏和路旁石塊差不多,趙縉隻看得到喬天師,“喂,不要磨磨蹭蹭的好不好,快跟我來。”
“做什麼?”
“脫胎換骨。”
“禮儀即禮節與儀式。祭祀之事為吉禮,冠婚之事為嘉禮,賓客之事為賓禮,軍旅之事為軍禮,喪葬之事為凶禮,是稱為五禮。”
坐在案前趙縉認真地說道:“不過這個和我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祭天要到冬至,夏至的祭地已經祭過,我們隻要過了中秋節就成了。因此我現在所要教你的是饗燕飲食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