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淡忘的,”應崇優依然堅決地搖頭,“我知道他的心,我不能用這種方式與他斷絕關係,這對他實在太過殘忍,絕對不行……”
殷真高高挑起一邊眉毛,神色狐疑:“你這種說法,聽起來可不像在說君臣之間的事……”
應崇優吸了吸氣,在殷真麵前跪下,道:“師叔,崇優從小有什麼事都會跟您說,這次也不想隱瞞。皇上他對我有愛戀之心,我對他也……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動心。雖然崇優並無要跟他在一起的意思,但也不能這樣回應他的一片真心。這次的事件,我希望能給他時間慢慢平息。請師叔放心,他不會殺我的,我敢保證這一點……”
殷真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轉頭瞟瞟楊晨:“是他說的這樣嗎?”
楊晨有些遲疑,半晌方道:“大略是的。不過……皇上現在的心思難揣測得很,他會不會真的動殺機,我可不敢保證。”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殷真一拍桌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別的我不管,你的性命要緊。這樣了結才徹底幹淨,對你對他都有好處。聽師叔的話,快把藥吃了。”
應崇優急道:“師叔此令,恕崇優不能遵從。皇上是個多情多義的人,如果他以為是自己逼死了我,他會受不了的。再說他若有殺我之心,早就殺了,何必困我在此,徒添煩憂?”
“皇上最初不殺你,是有些念舊情的意思,”楊晨見殷真沉思起來,忙道,“但是聽他的貼身內監高成悄悄說,最近定、燕兩位王爺頻頻出入宮廷,在皇上麵前誣蔑你居功自傲,早該處治。你知道的,因為應伯父奏請繼續廢除藩王特權舊例的事,有幾個本家王爺們一直心懷不滿。隻不過他們於國難之時盡都畏縮躲避,從未為皇上中興大業出一份力,所以不大敢說話。如今雖不知你因何獲罪,卻也覺得是個機會,紛紛前來落井下石。皇上正在氣頭上,萬一犯個糊塗什麼的,你就凶多吉少了。”
“三師兄,”應崇優見楊晨火上澆油,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你跟隨聖駕多年,皇上的為人和見識你會不清楚?他不是那種偏聽偏信毫無主見的人,就憑那幾個本家王爺,是蒙蔽不了他的。你這樣誤導師叔,會讓師叔以為……”
“我也不是那種會被人誤導的人。”殷真沉下臉來,不等應崇優解釋,突然運指如風,瞬間便封住了他身上幾大穴道,令他動彈不得,“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護著皇帝,我也知道小晨為什麼要專往壞處想。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先保你安全無虞。而且我也覺得,死亡也許是結束你們之間糾糾纏纏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