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開門的是慶祈,他一臉的淚水,而承昀背過身站著。
兆鱗如願了,他邁進門,抱住承昀,緊緊抱住。承昀被兆鱗罩在懷中,身子細微的顫唞。
“你傷好些了嗎?”承昀問。
“不礙事。”兆鱗說時用手輕摸承昀的臉,承昀的臉很冰涼,臉上有些冷冰的液體。
“別擔心,我沒事。”
兆鱗似乎笑了,他親了親承昀的發絲。
承昀的肩膀抖動。
“好好照顧自己,我照顧不了你,這是我的過錯。”兆鱗低喃,他親承昀發絲,動作輕柔得讓人心疼。
“好好照顧自己。”兆鱗又說了一遍,他放開了承昀,承昀幾乎回過了頭,但他抑製了自己的行為。
兆鱗退出了房間,他邁過門檻時人險些栽下,明泉揪住了他。
“回去。”兆鱗對明泉說,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兆鱗在明泉的攙扶下走了,承昀一直背對房門,像石頭一樣一動不動,他始終沒有回過頭來。房裏,慶祈不停地哭。
劉叔送兆鱗上馬車,兆鱗上車後抓了劉叔的手一把,他想說點什麼,卻終是沒說出來。
馬車開動時,劉叔將大門關上,他很擔心承昀,關了門後,急忙回房間。
房裏慶祈的哭聲已經停止,而承昀麵向門外,身體靠門,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恍惚。
馬車回去的路途開得更緩慢,兆鱗抵達家時,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明泉抓住兆鱗的手,就像抓住兆鱗的命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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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樓2009-02-02 20:31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梅影弄玉
知名人士10第十七章
兆鱗醒來後,顯得很平靜。他背靠床坐,被子蓋到腰間。
“你明日還就差事,早些。”兆鱗的聲音不大,仍舊有些沙啞。
“你好些沒?”明泉問。
“沒事,你以往又不是沒見過我病過傷過,哪次有事了。”
兆鱗回道,他似乎已恢複了平日的生氣。
見兆鱗這樣說,明泉笑了。
“兆鱗。這是朱公子前日委托我等你病好後給你的。”
明泉從懷裏取出了一封信,是該給兆鱗了,再保留也沒意義了。
“你可真夠意思,若不是我今日前去見他,你是不是真要等我病好後才給我?”
兆鱗把玉佩捏手心裏,顯然有些生氣。
“果然是不討好的差事。”明泉也不惱,隻是苦笑了笑。
“兆鱗,你做何打算?”見兆鱗將玉佩捏於手裏,人很平靜,反倒讓人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這東西還回來了,我可以再送換回去。”兆鱗說得淡然。
“你中邪了?!”明泉驚愕地大叫。
“並沒有,我很情醒。”兆鱗平淡回道。
明泉感到荒謬,兆鱗不至於真如此去做,這太荒唐了。若說是男女之間的,還有些可能,可兆鱗和這位鄭王世子,那真的是孽緣。何況,對方都發了毒誓了,兆鱗還不肯放棄?
“他並非真心,是被逼迫的,而我也不可能食言。”
兆鱗喃喃自語。
他心裏打定的主意便不會更改,也不在乎別人理解與否。他手揣玉佩,這玉佩仿佛還有著承昀的氣息,這是他送承昀的物品。承昀當時隻怕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出他的決定,最後隻能想到送還信物這樣的辦法。
可是,承昀啊承昀,你送還的,我便得收回嗎?
我曾不隻一次說過,我若得到你,便以你為妻,你要我食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