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段(1 / 3)

在庭院一處涼亭上喝酒。兆鱗回京那日,他們三人便在兆鱗家中喝過酒,當時坐一起敘舊的還有些舊同僚與國子監裏那幾位交好。

三人坐於席位上喝酒閑聊,談的都是京城裏的趣事,官場裏的見聞。無論明泉也好,懷璧也好,兩人都避免提及鄭藩世子,自然也不會談及世子要冊立世子妃一事。

其實關於鄭藩世子要冊妃的事,朝廷上下都流傳開了,兆鱗一抵達京城便知道了。

與兩為好友喝了幾杯,聊了些閑話後,兆鱗便辭別了。他騎馬返回自家府第,進府後見到堆放在院子裏的幾壇梅子酒,便取了一壇,抱回書房。這些梅子酒都是兆鱗特意托付人從揚州運來的,有二十幾壇,兆鱗送了幾壇給明泉與懷璧,自己留了十多壇打算慢慢喝完。這東西不喜歡的人根本看不上眼,也就是因為有了家鄉特有的味道,兆鱗才因此嗜好。

這些梅子酒釀得極好,即有果香的甜濃,又有蒸酒的濃烈,兆鱗邊寫公文,邊喝酒。

書房裏,兆鱗將寫好的公文迭好,收齊,放於一旁。兆鱗抽出一張信紙,用鎮紙壓住邊角,執著毛筆欲下筆卻又有了遲疑,直到墨汁沿著筆尖低落在信紙上,兆鱗才將毛筆擱放,將信紙揉了。

“重林。”兆鱗朝門口喚書童,他聲音剛落下,重林便進來了。

“公子,有什麼吩咐?”重林問。

“你帶上一壇梅子酒,讓馬夫載你前去鄭藩世子的住處,若有人問你身份,便說是江南巡按所贈。”

兆鱗做了吩咐。

“公子,那有信要送嗎?”重林問,看向書桌。

“沒有,你將酒送去,若是不肯收便作罷。”

兆鱗說得平淡,他不能親自前去,隻因承昀不能見他,而且也避免可能被皇帝的人看到他前去找承昀。而派人過去,又未必進得了門。

目送重林匆忙離去,兆鱗端起酒壇為自己再倒了碗酒,這些酒似乎出乎意料的濃烈,兆鱗喝了三碗,便覺得有些頭暈。或許是先已在明泉那裏喝過酒,而回來又喝了梅子酒才醉的。

兆鱗返回寢室休息,他一身公服胡亂脫去,躺下床沒多久便睡去了。

回京時很匆促,而在京城這幾日亦有許多公事與應酬,兆鱗疲憊得很。自回京後,兆鱗便心緒煩亂,何況今日散朝時,兆鱗在皇極殿門口還見到了承昀。

承昀平靜得近乎冷漠的模樣有些出乎兆鱗的意料,隻能眼睜睜看著承昀與自己擦身而後,讓兆鱗無法忍受。

這一年裏,兆鱗沒有一日不思念承昀,也不曾失去希望,他願意等承昀,再漫長的時日都行。可要是承昀已經放棄了,那兆鱗的等待將是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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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承昀才回到府中,他被皇帝留於宮中半日,僅因為他最多再住兩日,便要返回懷慶府,皇帝有些不舍,這一走,便是一年難得再見上一麵。

承昀回府,便吩咐慶祈做下準備,說在京城停留的時日不多。

“公子,今日午時,那位。。。袁公子的書童來過。”

慶祈吞吞吐吐地說,他自作主張收下那壇酒也不知道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哦。”承昀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他心裏其實是慌亂的。

“他。。。那書童有說什麼嗎?”承昀見慶祈不再說話,反倒開口問了,話一問出來便又有些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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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樓2009-02-02 20:33舉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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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影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