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湯弄好了。”重林站在門外問。
“放桌上。”兆鱗頭也不抬。
重林推門,將碗放桌上,便離開了。
兆鱗將承昀抱起,讓他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裏,兆鱗一手執碗,一手執湯匙喂承昀喝藥湯。承昀醉迷糊了,並不肯喝。兆鱗隻得將藥汁含嘴裏,喂承昀喝下。
若不是知道承昀酒量不濟,喝那麼多酒傷胃,何況醉酒時並不好受,也就不需要喂他喝這難喝的醒酒湯了。
哺喂了承昀半碗醒酒湯,想是差不多了。兆鱗將碗放回桌上,同時將油燈吹滅。屋內頓時昏暗了,但還是有些許月光從窗門外滲入。
兆鱗坐在承昀身邊,守著承昀。
承昀當初所發的毒誓使得承昀不能見兆鱗,但兆鱗實在無法忍受,兩人連觸摸一下,說上一句話都不行。這太難了,明明能去抱他入懷,兆鱗不可能不去擁抱,那毒誓又沒有白底黑字,如何理解都可以。既然不能“見”,那便不“見”就是了。
承昀喝過藥湯後,便不再囈語,他緩緩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那時兆鱗仍舊坐在床邊守護他。
兆鱗見承昀的身子動了下,急忙伸手捂住了承昀的眼睛。承昀顯然愣了下,但他隻發呆了那麼一小會兒,而後便伸手去觸摸兆鱗。
“兆鱗?”承昀呢喃,他夢見了兆鱗在他身邊,那麼的真實,他被兆鱗抱懷裏,能感受到兆鱗的氣息,這難道不是夢?
兆鱗沒有應聲,他靜靜地看承昀的手摸上了他的臉,那並不溫暖的手細細摸遍了他的五官。
兆鱗的手心一陣冰涼,承昀顯然落淚了,這並不是夢,兆鱗確實就在他麵前。惘 然
“是我。”兆鱗說時,湊過唇去吻承昀,他嚐到了承昀劃落在唇邊的淚水。兩人細細地吻,承昀無聲的哭,這吻帶著淚水鹹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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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樓2009-02-02 20:34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梅影弄玉
知名人士10“承昀你將眼睛閉上,我放開手。”兆鱗的手緩緩移開,承昀果然將眼睛閉上了。
兆鱗彎身取下了腰間佩帶的大帶,用大帶蒙住了承昀的眼睛,蒙得很緊密。那誓言畢竟關係到了承昀的父親,無論兆鱗相信與否,但承昀顯然是不敢兒戲的。
“你喝醉酒騎馬外出,慶祈找到我這裏來,我想你該是在城外木屋,一過去,人果然在那裏。”
兆鱗抱住承昀,簡略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他知道承昀喝醉酒是因為自己送他那壇梅子酒,也知道承昀酒醉時騎馬外出是為了找自己。隻是醉迷糊了,人跑到那木屋去。
“承昀,這一年,你在哪裏?”兆鱗抱緊承昀,輕聲低語。
承昀沒有說話,他安靜的躺兆鱗懷裏,將臉貼兆鱗胸口,感受兆鱗身上傳來的熱度與氣息。他想兆鱗想得幾乎快瘋了,這一年裏,心中的苦楚,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真可算是一寸相思一寸灰。
兆鱗拉被子裹住自己與承昀,承昀緊緊抱著兆鱗,就仿佛一旦他放開手,兆鱗便不見了一般,而這也再次隻是一個夢而已。
兆鱗也不再說話,隻是抱住承昀,或許明日將要再次長久的離別,可今夜,即使隻是這樣抱著,也像是份饋贈,難得的饋贈。
“兆鱗。”承昀低喃,他看不見兆鱗,隻能用手指去感知,他摸兆鱗的背,肩,脖子,這熟悉的身體,是他夢魂縈繞所想的那人的,自己曾在夢中一再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