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無法做答,隻是嫌兆鱗妨礙它吃食,轉身要走。兆鱗拉住了韁繩,將馬匹係在了門前的一棵大樹下,和他那匹棗色的馬作伴。
兆鱗走至院門,見院門半掩,兆鱗輕輕推開,他進入了寂寥、且長滿了野草的院子。第一眼便看到了院子中那株海棠樹,而承昀躺在海棠樹下。即使月光並沒有那麼明亮,隻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兆鱗也能認出那是承昀。就如同,當他過橋時,還沒看到那匹白馬時,他覺得承昀就在這裏。這裏對他而言別具意義,對承昀也是。
兆鱗低身觸摸承昀的睡臉,輕輕笑了,他動作輕柔地將承昀抱起,承昀囈語,低低說著什麼。聲音細微而模糊,但兆鱗聽見了,他愣了下,而後緊緊將承昀摟進懷中。
“承昀。”兆鱗輕聲喚著,他坐在地上,將承昀罩懷裏,讓承昀的頭靠著他的胸口。
“承昀。。。”兆鱗抬手憐愛地撫摸承昀的臉,他的手帶著細微的顫唞,若不是夜風不時帶來絲絲的冷意,他恐怕要以為這是在夢裏。
承昀已經醉迷糊了,但卻本能的將身子往兆鱗懷裏縮,他囈語的話語,零碎而含糊,但有兩字一直在重複著。隻怕他是於夢中夢見了兆鱗,卻不知道自己就躺在兆鱗的懷中。
兆鱗低頭親了親承昀的發絲,承昀頭上並沒有戴巾冠,頭發散亂,披垂在肩上。
“你夢見了什麼?”兆鱗呢喃,他抬起承昀的睡臉,親吻承昀的唇,承昀唇上有梅子酒的味道,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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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樓2009-02-02 20:34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梅影弄玉
知名人士10兆鱗抱起承昀,將承昀抱離那株海棠樹,他出了院門,走至那匹棗色馬身邊。將承昀放背上,解了韁繩,兆鱗跨上馬一手將承昀攬在懷裏,一手抓緊馬繩,讓馬跑動起來。
馬載著兆鱗與承昀,踏過木橋,便撒蹄奔走。
夜晚,路上行人稀少,昏暗中也沒有人會留意到這兩人一馬。兆鱗摟承昀的手,酸疼麻木,卻不忍換個姿勢,擾動了承昀的睡夢。
兆鱗尚未將承昀帶到自家府第門口,遠遠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管事與慶祈。
“慶祈,承昀醉了,先在我這裏留一宿,承昀的馬係在城外的那間木屋外頭,明日一早記得牽回來。”
兆鱗沒給慶祈說話的機會,現在承昀在他懷裏,他並不想將他交給別人。
“可是。。。”慶祈顯得很焦急,難道這位袁公子忘了他家公子曾發過不見他的毒誓嗎?
“管事,你去吩咐夥房煮碗醒酒湯。”
兆鱗看向管事,他說了個在管事看來十分古怪的要求。管事也沒多說什麼,他心裏有迷惑,但見兆鱗神色嚴厲,也就沒敢問了。
“慶祈,你先回去,明早再派輛馬車過來接人。”
兆鱗說的這些話時,一句句都是不容置疑,慶祈雖不願意,但也隻能聽從。
做了交代,兆鱗便將承昀抱入他的寢室。
第十九章
兆鱗將承昀安放在床上,為承昀除去鞋子,脫去身上所佩帶的革帶,脫去那身金絲的盤領袍,才幫承昀拉好被子蓋上。承昀醉得厲害,已經神智不清,偶爾會囈語,喚兆鱗的名字,或是說些連兆鱗都沒能聽懂的話語。
寢室裏隻點了盞油燈,光線昏暗,兆鱗坐在床邊注視承昀,不時抬手摸承昀的頭發與臉龐。兩人一年未曾再見上一麵,事實上從那夜在木屋兆鱗被太子抓走後,兆鱗便再不曾見過承昀的臉。即使如此,可承昀的一笑一顰都在兆鱗心中,此時燈光下承昀的臉,看起來比一年前要憔悴多了。這一年裏,承昀過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