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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說一句

梅影弄玉

知名人士10情過後,他太倦了,偎依在兆鱗懷中。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但還是竭力想將兆鱗的容貌銘記在心中。

承昀最終還是睡去了,此時,房間裏點的蠟燭也都燃完了,夜正濃。

兆鱗親了親承昀的唇,抱緊承昀入睡。

即使那毒誓還真靈驗了,又如何,反正兆鱗不在乎,更何況兆鱗心裏根本也不信。

天亮後,承昀醒來,睜開眼時,第一眼便見到了正衝他微笑的兆鱗,承昀笑了,笑裏帶淚,死死抱住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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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時,夫妻間是最好不要有房事,但由於期限十分漫長,長達二十七個月,因此一般也都不遵守。

那日清晨,承昀為兆鱗係好了白色的深衣帶子,將同樣素白的衣冠戴上,承昀自己也是一身素白的打扮,兩人一起前往陵園長跪。

兆鱗因為還有公職在身,即使要辭官,也得親自去請辭。兆鱗此後沒幾日,便返回了京城。他曾兩次向皇帝請辭,但皇帝都沒有準許。一則在於官員是不能無故請辭,而兆鱗也沒有請辭的理由;二則也在於兆鱗是個有才幹的人,而且處決事務公正廉明,且不忌諱權貴。皇帝顯然還是惜才的。

兆鱗不得以,隻得偶爾才能前往懷慶府見承昀,雖然承昀在守孝,身份有所不便,但兩人廝守一生已再無阻礙,這暫時的分離,便也不放心裏了。

一年多後,承昀守孝期滿,脫去了身上的孝服,第一次穿上也是最後一次穿戴上藩王尊貴的服飾,他上京請爵。

皇帝看向跪拜在地上的年輕鄭藩藩王,麵對滿堂嘩然的大臣,默默點了點頭。他看到了承昀上殿與兆鱗相視時的眼神,看到了承昀嘴角無法掩飾甜蜜的笑意。皇帝即使再不舍,再想讓鄭藩的爵位傳承下去,也隻能默許。

當年,若是讓老鄭王的請爵夙願,那麼心中便不會有遺憾,這是鄭藩藩主兩代人的意願,皇帝讓其如願。

承昀一再叩拜,而後由侍從將他身上的九旒冕冠取下,將一身袞服換下,他身穿一件素白色道袍,腰間係條簡潔的絲絛,頭戴東坡巾,他淡雅的身影緩緩步出宮殿,沒有回顧。

承昀獨自一人騎馬出宮門不久,便聽到身後一陣馬蹄聲。承昀回頭,那個豔陽高照的正午,承昀看到了除去了一身公服,身穿湖藍色直裰的兆鱗,他黑色的發在陽光下閃耀,英氣的臉上帶著恣意的笑,就像承昀第一次拜訪兆鱗時,兆鱗牽著他的手奔跑過遊廊時的神采。

“我們去哪?”兩馬並駕,白衣問藍衣。

“先回揚州拜見下我爹,你覺得如何?”藍衣笑道,笑容十分瀟灑。

“甚好。”白衣含蓄一笑,溫文爾雅。

陽光燦爛下,兩個灑脫的身影出了熱鬧的京城,在開闊的郊外信馬遊韁,留下一路的笑語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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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鱗帶承昀回了趟他的故鄉揚州,來接他的有大哥和二哥。大哥也果真如他當初所說,待承昀如親人。二哥麵有難色,但並沒有為難承昀的意思。

回到府中,天色已晚,兆鱗獨自一人前去他爹書房中叩拜,袁老爺坐在鞍前,冷臉對兆鱗。

“你倒還有臉回來。”袁老爺語氣不好,但他肯正眼看兆鱗,已表明他現在至少沒那麼生氣了。

“孩兒往後每年中秋皆會回來。”兆鱗說時,還叩拜了一下。

“你。。。”袁老爺早知道他這三兒子他奈何不了,隻得用力拍了下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