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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坐火車。
原始的火車頭,嗚嗚地冒著蒸汽,富有節奏感地,緩緩駛入車站。
無論任何時候,不分白天黑夜,火車站永遠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維持秩序的警察,不時地來回走動,維持著大致上的秩序。
到處是坐在地上,帶著大包小包、箱子貨物的旅客。
擺攤叫賣小商品的小販,混跡人群的扒手,沿途乞討的乞丐,混凝土的地麵上到處是丟棄的垃圾········
“先生,這邊請。”
林正陽一群人來到,早有等候在此的侍應生迎上。
行禮都被托運到專門的車廂。
走了特殊通道,快速進入。
專列車廂,有餐車、臥室,短途旅行一點都不累,甚至於林正陽還有閑心望著窗外的景物。
火車緩緩開動,車窗外,還在叫賣著煮雞蛋的八九歲小姑娘,小跑著,舉著手裏的找零。
不時還有人追著火車跑,就為了跟窗邊的親友再多叮囑幾句······
每當看到這一幕,都會深切地感受到這個時代,這個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時代······
似是而非·······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隻是相似度的經曆,相似的遭遇罷了。
在他過往的人生中,這樣的經曆並不少見。
長生者,越是活得久,越得習慣失去,習慣懷念,經曆得多了,不知不覺就滄桑了。
林正陽閉上雙眼,掩飾住自己那短暫的觸動。
“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國家······”
他的聲音,低不可聞,隻說給自己聽。
隻是去了近海近郊,也就是一個半小時的短途火車,他就到了昌河。
昌河縣,有一條古昌河,那裏有個昌河古鎮。
傳聞梁朝時期,有廢太子,被流放至此。
彼時,近海尚未騰飛,不過是三兩漁村,一片不毛之地。
這廢太子不服,起兵,三年作亂,戰敗被殺,死後屍首葬於此地,稱“厲王”。
這裏還有個厲王廟,曆朝曆代都有些香火,雖不興盛,但也一直延續至今。
順著青磚鋪成的古道,走上一個小巧的碼頭,船夫撐著帶蓬船,雙槳那麼微微一蕩,小船兒就無聲地飄揚起來。
經年的老船夫,左右交替,緩緩地劃著,帶著他們穿過一個個拱橋底下。
輕舟綠水,微風習習,古鎮四處,古色古香,帶著厚重的人文氣息,就一下子席卷了所有人。
林正陽站在船首,與一艘稍小的烏篷船交替而過。
不經意間,與那對麵船上一位丁香一般的姑娘,擦肩而過。
隨後,一個回首,轉身間,那搜烏篷船悄然駛過拐角。
“隊長?”
下麵機警的侍衛就小聲詢問著。
“不,與我們無關,但是,不要招惹那個女人。”
林正陽神色有些凝重。
隻是出入昌河鎮,就有這麼大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