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已經答應了,我想就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們了。”
“嗯。”西弗勒斯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剛才在那個莊園裏麵,那句“歸你”,讓他的心產生了多大的裂痕?
盧修斯似乎也感受到了眼前的人此刻的心很亂,取出了薇安的魔杖放到了她的身上——這個動作讓西弗勒斯下意識的半退了一步,抱好了薇安,擋住了盧修斯要靠近的手臂,伸出手掌,冷冷的說道:“放到我手裏就好。”
注意到了眼前這個人的別扭想法,盧修斯不得不搖搖頭,然後遵照了這個答案。在臨走的時候,他才低聲說道:“西弗勒斯,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的能夠具有一些很特別的能力,比如影響貓頭鷹。”以後你們通信也要小心……這般句話,被他吞了進去,這種軟綿綿的關心,不適合現在的他們。
看著盧修斯慢慢離開的身影,西弗勒斯沒有說話,轉身就抱著薇安,走入了希斯菲爾莊園。隻有在戒備森嚴的家裏麵,他才能夠休息了一下自己已經被折磨到疲憊的心。
坐在床邊,看著躺在上麵的藍發女子,他的戀人,撫摸著她蒼白的臉,回憶起自己曾是怎樣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西弗勒斯的把臉埋入了自己的雙掌中……那種無力的旁觀,那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施放鑽心咒,聽著“自己”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那個能夠給她帶去無盡痛苦的詞彙,那一句“鑽心腕骨”就仿佛也同樣被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沉重的罪惡感和愧疚感壓在她的心上。
當那個女孩終於成為了他的眷戀,那顆剔透的心和那柔軟的身體都已經染上了他的味道的時候,和老師約定的一年也到了,他曾是那般期待的等著在這個莊園裏麵,舉行的屬於他和薇安的婚禮,讓她成為他一生的牽掛。
隻可惜,這一次回到英國的路,似乎在一開始就不順利。
在機場遇到了鳳凰社的人,遇到了曾經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他熱情的態度,讓西弗勒斯明白鄧布利多校長應該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們歸來的消息。
在回到莊園的時候,接到了伊萬斯的請柬的時候,他和薇安都猶豫過,接觸鳳凰社,這並不是他們所願,可是注意到那封請帖附帶的信件裏麵寫的那些熱情洋溢的話語,那種期待著朋友來祝福的心情,還有那最後那句“鄧布利多校長說過,戰爭不會讓我們這樣單純的友誼冷淡的……”
單純的友誼?那就是鄧布利多所描繪出來的美好世界存在的東西嗎?西弗勒斯當時很想把那封請柬扔出去,可是,在這樣的意有所指之後,他們寧願去一趟也不想為自己的家庭帶來什麼麻煩,就讓鄧布利多去相信這樣的“單純友誼”好了。
可是現在這樣,真的去了,那單純的友誼去不能阻止自己的愛人受到傷害。
西弗勒斯低下頭,輕輕地吻著沉睡的戀人,在他這樣的傷害了她之後,薇安未來的生命中,真的還能接受這樣不堪的、殘忍的回憶嗎?要知道鑽心咒,那是最痛苦的折磨啊!
不知道是不是睡美人都要被王子的吻喚醒,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薇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隻是那雙眼睛完全沒有往昔的光彩,有幾分呆滯,有幾分茫然,清亮的聲音這個時候變得很低很低,包含了某種神秘一般,悠長的念道:“一個人六個魂(備注①),紛爭會讓一切變得簡單,廝殺讓黑暗的顏色褪去,於是黎明即將到來……”
西弗勒斯無措的看著眼前戀人的奇怪表現,這種讓人心慌的空寂眼神,那種沒有生命一般的空靈聲音,還有那玄妙的內容,就好像是——預言?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戀人,預言,傳說中的那承載中腓特烈家族血脈的預知能力,竟然真的在薇安的體內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