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瘋婦就是你的下場!」關長天危險的神態是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王爺,請您息怒,江湖人畢竟粗率成性。」一旁的梁言綸走過去要扶起雲竇開,卻見她白著臉色,明顯抗拒的避開。

「謝……了,來到……壞人的地方,我自己認了。」

非到不得已,她不想輕易讓人發現肩上的傷,隻是舌頭痛到她幾乎難以講話,應該是那一巴掌讓舌頭撞到牙齒,撞破了皮,真痛。

拿袖子擦唇邊的血,卻是擦了一次又一次還在淌,她吸吸鼻子,痛得她想掉淚,不想承認這一掌打起她心中封存的回憶。

不行!不能在這種地方掉眼淚,掉給不珍惜她的惡人看,有什麼用?回去掉給自家人看才有看頭。

「雲當家見過青邪老和方惡的死法,希望刀堂王不會是下一個讓你親睹,何謂斷其五感的死法。」

「看來……無辜二字從不在王爺的思考中。」

「本王隻想知道答案,再不說出楚茵真正的下落,今夜隻怕不隻一個刀堂主,連峒武幫上下都會是陪葬品。」長眸透出駭人的眼神,警告道:「如果雲當家認為一個懂玄學術法的五當家就可以扭轉這一切,本王隻能說:天真所帶來的代價,將超乎你的想像。」

「難道平王爺想殘虐的屠殺一個幫派,而不在乎朝廷聞問?」

「雲當家可試試,本王辦不辦得到。」

迎視著他嚴寒的神態,她忽低笑起,挑釁道:「如果孟楚茵早知道這樣的平王爺,該當……避之唯恐不及吧!」

話才說完,便發現自己被凶狠的指掌扣住頸項,將她騰空鉗舉起,幾乎要扼斷她的頸骨與氣息,岸邊的刀疤子見狀震驚又氣得拚命掙紮!

「王爺……以王妃的下落為重。」

梁言綸深恐主子在一個失控下殺了這關鍵的人物,據方才得到的消息,峒武幫內主要的人都不見了,隻剩幾個打掃整理的老仆人,可見幕後有高人早一步安排府中上下撤離。

「楚茵是本王之妃,她的名字,不是你這種草野賤民可直喚!」他狠目怒瞠殘獰的麵目,對她憎惡已極。「楚茵在哪--說!」

雲竇開咬牙不吭聲,回以同樣的狠瞪。

「看不出你雲竇開有這樣的硬骨!」狠甩開掌中的人,不理那癱軟在地的身軀,關長天坐回位上,冷然下命,「言綸,命令上刑,斷刀疤子五感!」

「慢著!」巍顫站起的雲竇開,擦過唇邊再次淌下的血漬。「我說,本當家……就完整的告訴平王爺,你想知道的答案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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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長天和亭外的梁言綸凝神以對,因為眼前的雲竇開不再輕佻、不再笑謔,甚至神色有些肅斂與一絲自我哀感的笑歎。

她站在石桌邊,並不就坐,隻是逕行拿起酒壺斟上一杯酒。

「先敬王爺你這段時間對峒武幫的照顧。」

見對方毫無理會之意,她也不在乎的自行飲下一杯酒。

隨即再斟第二杯,繼續朝眼前高傲孤冷的小平王道:「今夜月光如畫,秋寒落葉蕭蕭,小人忽雅興大發,有幾句古詞相贈。」

關長天不作聲,隻是冷睨著她的言行,也意外於此時的她,端斂的神色竟透出一股不同於往常的……優雅氣質。

雲竇開拿著酒杯走到亭欄邊,凝望月夜下平靜的湖水,落葉紛飄,倒映湖上燈火,美麗的庭園秋夜,卻是隨時洶湧將起。

「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

背對的身形似拿著酒杯對月幽吟,聲卻有著不穩的悸動,令關長天警慎的眯起眼。

「真珠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