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公事包!
「啊——」她被拖倒在地上,驚懼地尖叫。
機車騎士搶到公事包後,準備加速逃逸,不料停在巷口的銀色休旅車忽地打開車門,他閃避不及,整個人撞上車門,連人帶車翻滾在地上。
簡牧頤因為一直聯絡不上予潔,打她手機沒人接,簡訊不回,到辦公室找她也撲空,她永遠是外出洽公中,所以逼得他隻好開車來她家附近等她。
沒想到苦等之際,卻在後視鏡中看到歹徒當街行搶,他機靈地打開車門,攔住機車,跨出車廂,走向前揪住歹徒的衣領,狠狠地揍向他的腹部。
歹徒吃痛地跌趴在地上,倏地從懷裏掏出一把亮晃晃的藍波刀,劃向他的手臂,腥紅的血飛濺一地。
「搶劫啊——」予潔見狀,驚慌地尖叫著。
樓上的住戶聽見求救聲,紛紛探頭查看。
歹徒眼看行搶失敗,連忙牽起機車加速逃逸。
簡牧頤彎腰替她拾起地上的手機、錢包、粉餅和散落一地的資料,但殷紅的血卻濡濕了白色的袖口,流淌在整個手臂上。
「你有沒有怎麼樣?」予潔焦急地奔到他的麵前,見到他手上血跡斑斑,自責地咬住下唇。
「被刀子劃了一下,流了點血而已。」他將手提包遞給她。「檢查看看有沒有掉東西?」
「傷口好像很深……」她擔憂地皺起眉心,關心地說:「流這麼多血,不曉得有沒有傷到動脈,我送你去醫院。」
他靈機一動,立即佯裝疼痛,倒抽了口氣,試圖藉機勾起她的同情心。
予潔從公事包裏掏出一條幹淨的手帕,覆在他的傷口上,替他止血,溫柔地哄勸道:「你先忍耐一下。」
歐予潔扶他走出巷口,攔了輛計程車,帶著他前往醫院。
候診室外。
簡牧頤坐在長椅上,他的手臂被歹徒劃了一道傷口,所幸沒有傷及動呱,縫了十來針,正在等藥師開藥的空檔,予潔拿了兩杯咖啡從長廊的另—端走來,坐在他的身邊。
「傷口好點了嗎?還疼嗎?」予潔將手中的咖啡遞給他。
「打了麻醉針,現在隻覺得麻麻的,沒有疼痛的感覺。」
「對不起,害你受傷了……」她自責地垂下臉,瞥見他的左手纏上一層厚厚的繃帶,眼眶裏泛起心疼的淚光。
「一點小傷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倒是你,剛才跌倒有受傷嗎?」簡牧頤關心地問道。
「膝蓋擦破皮而已,剛才護士已經幫我搽藥了,不礙事。」她的聲音低低的,透著濃濃的鼻音。「真的很抱歉,不隻害你受傷,連車子都撞壞了。」
「車門保險公司會理賠,至於我的傷,你要是一直覺得過意不去,不如這段期間有空多照顧我一下。」他溫爾地微笑道:「如果因為受傷可以受到佳人的照顧,我覺得挺值得的。」
她凝睇著他略顯疲憊的臉龐,那雙邃亮的眼睛充滿感情地看著她,令她想起他所做的一切。他總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時候,適時地伸出雙手,這份真摯的情意伴隨著深深的感動襲來,令她無法抵禦。
簡牧頤怕她自責煩憂,於是自我解嘲道:「我這也算是英雄救美吧!不曉得可不可以挽回一點點負麵形象?」
她咬著紅馥的芳唇,不曉得該怎麼麵對內心紛亂的情緒。
「其實我一點都不後悔為你受傷,反而很高興可以為你擋住這一切……」他偏過臉,沈凝的眼神端視著她。
她抬起頭,兩人的目光緊緊地糾纏著,她慌亂地移開眼,輕啜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