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讓人可以穩健地行走。”走出屋子,我向寇雲解釋其中的原理。
“久而久之,大腦也會找出一些偷懶的規律,比方在屋子裏,大腦就是根據牆壁和地麵、天花板的夾角角度來調整重心。剛才這間屋子就是利用了這點,雖然地麵是平的,也不抖動,但在很多關鍵地方做了手腳,比方說一些應該是平行線的地方不平行,應該是直角的地方不是直角。”
寇雲滿臉迷茫,聽得一頭霧水。
“簡單說呢,這間屋子故意誤導了大腦,大腦認為這是一間正常的屋子,所以就讓你按照正常的方式走路,其實並不是這樣,所以你就走不穩了。但是你閉上眼睛,大腦就不會被視覺誤導,一切就恢複正常了。”
“哦。”寇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人呢,往往會被一些想當然的表象誤導,就像這間屋子,其實什麼都放在你眼前了,但還是會被習慣性的☉
另一位在現場的魔術師歐陽承也看不出來。
所以幻彩團的魔術師,從那時起就變成了兩個。
歐陽承的拿手魔術是紙牌,在此之前,團裏就他一個魔術師,所以在團裏的地位是台柱級的。可是自打寇風來了之後,情形就大為改觀。
每一次寇風出場,都能把台下的氣氛調動到最熱烈。他有一個表演項目,是拿出一件東西,任由台下的觀眾藏,藏完之後他說一二三,東西就再次出現在他的手裏。這樣反複多次,寇風又善於調動氣氛,最終可以讓觀眾的情緒為之瘋狂。表演得多了,甚至有許多的觀眾,看了一次之後,回去苦思寇風的破綻,第二次做好準備再來看他的表演,打算揭穿他,卻沒有人能夠成功。
最出名有兩次。一次有十多個觀眾事先商量好,由最先的觀眾把寇雲的東西接下來,卻暗地裏交給後麵的人,這樣看起來是一個坐在前排的觀眾把東西藏起來,實際上卻是坐在後場的一個觀眾把東西藏進了內衣裏。另一次一位觀眾帶了一個保險箱,當場把寇雲的東西鎖進了箱子裏。這兩次幾乎是難以破解的死局,但都被寇風成功地把東西取到手裏,當那一群觀眾當場告訴別人他們是怎麼傳接的,當那個保險箱打開裏麵空無一物時,全場為之震撼。
事後歐陽承私下對別人說,這一定是寇風找來的托,否則不可能完成這樣的魔術。流言多了,張團長親自動問寇風,寇風卻笑而不答。
不知不覺間,寇風在幻彩團裏的地位,全麵超越了歐陽承,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從一開始的微妙,漸漸轉為眾人皆知的對立,甚至相互拆台。由於歐陽承人長得帥,變紙牌魔術時很有氣派,也頗受歡迎,所以盡管張團長更看重寇風,但對兩人之間的矛盾,一直能壓就壓,能調合就調合,並不打算把其中一個開除出團去。
可是事情,終於還是走到了無可挽回的一步。
幻彩團所有的成員都住在團裏統一的宿舍裏,重要的成員都有獨立的屋子,次要一些的就幾個人合住一間。而歐陽承和寇風,都是住獨立居室的。
二零零五年初春的一個晚上,歐陽承揣著一把水果刀闖進了寇風的房間,但當時寇風不在,為他開門的,是寇風漂亮的女助手黃芸。黃芸出現在寇風的屋子裏,這並不奇怪,團裏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那天寇風邀請了張團長和另外兩個團裏的人,準備搓一晚上的通宵麻將,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他去樓下的超市去買了幾包方便麵。等他重新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門大開著。
他推開門,卻看見客廳裏,黃芸倒在血泊中。旁邊坐在地上的歐陽承,滿臉滿身的血,手裏還握著滴血的刀。
寇風嚇得倒退一步,正好撞上走進門的張團長。
“殺人啦!”兩個男人大聲叫嚷起來,驚動了其它團員,很快就響起了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歐陽承一刀捅在黃芸的心髒上,女孩當場因失血過多而休克,死在了醫院的急救台上。
歐陽承坐在地上愣了住有幾分鍾,緩過來抬起頭,眾人已經把他團團圍住。
他把刀扔下,大叫著“不是我,不是我”想要奪路而逃的時候,警笛聲已經快到門前了。
歐陽承被當場抓獲,整件凶殺案在認定上沒有問題,盡管他死不承認,依然很快被判死緩。
這件事讓寇風受了很大的刺激,不久就不顧團長的苦苦挽留,離開了幻彩魔術雜技團,不知所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