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說:“還不快走?!”袁朗幾乎喊出聲:“什麼?”
“你的聰明呢?向外去”高城說著,又借力飛向另一殿的屋頂,袁朗也急速跟了過去,兩個人在半空還相互廝殺,長長的袍子配著刀光,真真是賞心悅目,眾人竟忘了是生死抉擇,而象看武戲一樣,有人竟然喊了聲:“好看!”
高城立在一個玉攔的頂端,袁朗立在另一個上,高城目光深邃,袁朗目光同樣深邃:“小七,我是不會牽連你的,我走了,會害了你,害了你的全家”
“管不了那麼多了,走的越遠越好!好好的活!”高城深情的說了句
“沒有你,我應付不來,小七,你當我騙你好了,世事驚變,你說的對,知道你是誰我會後悔的,如今我真的後悔了,如果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該多好!”袁朗的聲音似三月裂帛,帶著驚心的破碎。
高城無法呼吸,一咬牙繼續欺身而至,單刀欺近:“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走吧,袁朗,這是我的心,如今給你,帶著他走!”說罷,一手拽住袁朗的領子,硬是把他拽向離金殿更遠的地方,在空中,兩個人的身影帶著無與倫比的堅定和絕望。
“不好!他們要跑!陛下!”是豆蔻的聲音,皇帝大怒:“還不出手?”攝政王大怒:“生此逆子!”
菜刀,鋤頭,許三多,成才,各個都身手了得,此刻紛紛飛身追去,高城一看劈手給了袁朗一掌:“快走!”說罷繼續拿刀向遠處逼迫袁朗,後麵的人已經馬上就要追到了。
皇帝高聲大喝:“兩個逆子,高遠山,你要傾力捉拿,逆子如此,與你和段滄海無關,你們不受牽連,隻捉拿他們便可!”這一聲在這宏大的皇城震的一切都嗡嗡做響,袁朗和高城幾乎同時向那觀禮台望去,同時驚了一聲,而後,高城看向袁朗,袁朗也看著高城,追兵以至,高城一擺單刀:“我們走!”袁朗聽了高城這一聲,恍如隔世一般:“陪我流落天涯,小七不值得!”
“廢話!換成我你怎麼做?”高城怒罵一聲,袁朗笑了:“刀山火海一起!”兩個人都笑了,相互一撞手臂,回首看了一眼,同時飛身而去,追兵,亂箭,逃亡!
袁朗和高城奪路而去,兩個人義無返顧的向京城外而去,菜刀,鋤頭,許三多,成才都被甩下了,但是,各處的追兵似乎都被調動了,袁朗和高城一路逃的艱難,但是,兩個人都不殺人,因為,都曾經一同並肩血戰過,仿佛就在昨天,而今天,兩個曾經的統帥就成了階下囚,追兵那麼多,仿佛早就埋伏好了,兩個人跑到江邊,在一處樹叢裏,兩個人力竭,靠在那裏喘熄著,袁朗一邊喘熄,一邊說道:“我總是這樣”高城也喘熄著,但是一笑:“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袁朗聽著高城的話,舔了舔嘴唇,笑了:“也許是!”
就在這時,一聲炮向,四周無數的弓弩手站起,把這兩個人包圍了,袁朗和高城疲憊的站起,決心誓死一戰,正想動手,一個大太監端然而出:“大理世子——段龍,攝政王之子——高城接旨”袁朗和高城狐疑的相互看了一眼,緩緩的戒備的站了起來,刀勢不變,躬身等候,那大太監瞧了瞧他們兩個:“奉萬歲,大理王之旨,廢去段龍大理國儲君之位,貶為庶民,攝政王之子,不分敵我,愧對天恩,廢去朝廷的一切職位,同樣扁為庶人,你二人退思反省,無朝廷昭告,永世不得進入中原,罰你們退思江南‘星輝’莊園,為朝廷永做勞役”
袁朗和高城覺得自己耳朵有毛病了,旨意讀完,兩個人相互看著,不謝恩,也不磕頭,那大太監看了他們片刻,又看了片刻,聲調怪異的罵了聲:“還不接旨,要等死我老人家不成?”袁朗和高城警醒,同時叩首道:“謝主隆恩!”那大太監一邊回頭,一邊娘們唧唧的罵道:“無今日一劫,恐怕兩個蠢材還在自己房裏想著什麼國呀家的事呢,真真是兩個混小子!你們騙了這麼久的了,也該大家騙一回你們了!”說罷回頭,蘭花一指:“哎哎~別跟我老人家動手啊~這是萬歲他老人家說的,有種就去討說法去”而後,所有人都笑著,收兵的收兵,唱歌的唱歌,今天是國慶之日嘛。
剩下兩個混小子,站在原地,呆若木雞,袁朗拿肘子撞了一下高城:“你白天做過夢嗎?”高城幾乎被推了個趔趄:“我睜眼做夢!”說罷這話,忽聽江上駛來一艘大樓船,一個人一身白衣,胸`前是精美的胸徽:“‘星輝’的兩位主子,奉主母之命接兩位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