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後。
醒來吧,這棠棣不再開花的寒季裏,在那冰冷的棺木裏,你如何能長眠?
醒來吧,這遠離未央宮的地方,這遙遠的大漠,不會有你的愛戀。
醒來吧,你陵邊的柏木何其的蔥翠,而我的心悲慟非常。。。。。。
漏斷人初靜,唯有漢皇帝寢室的油燈散發出昏黃的光。憔悴的漢皇帝執筆在木簡上寫下了幾行吊文,但他隻寫到一半,便再也寫不下去了。
夜風吹拂著輕薄的紗帳,也吹熄了漢皇帝身後的高腳青銅燈,如同是滅熄了漢皇帝那顆曾經為愛激烈燃燒的火熱的心。
“醒來吧,我的美人,你不覺得你這一覺睡太久了?”一個深沉的聲音,一再的在耳邊響起。蕭瑟緩緩地,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睛,仿佛那是他沉睡千年後第一次醒來。
“遠。。。”蕭瑟睜開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綻放了一個美麗的笑容。
“你把我的夢吵醒了。”蕭瑟呢喃,他被姚遠深深的摟入了懷中。
“什麼樣的夢。”姚遠激動的吻著蕭瑟,他欣喜不已。
“漢皇帝和。。。貝比耶王。。。我們前世的故事。”蕭瑟被姚遠吻得喘熄不止。
“我知道,我再一次經曆了,對於你長眠的恐懼與無助感。”姚遠深情的說道,與蕭瑟擁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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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躺在床上。獨自一人在玩古埃及流行的塞耐棋。他在床上已經躺了近一個禮拜了,身體也逐漸康複。
剛從外頭回來的姚遠,帶來了幾卷紙莎草文書在油燈下閱讀著,模樣十分專注。
“遠,陪我下棋或把文書分些給我。”蕭瑟無聊的說道。由於姚遠不準蕭瑟下床走動,對蕭瑟而言終日躺在床上是種折磨。
“病人的職責是休養。”姚遠放下手中的文書,走到床邊,將散落在蕭瑟床上的塞耐棋及棋盤收了起來。很顯然,他也反對蕭瑟下棋。
“變本加厲,把棋還我。”蕭瑟不滿的說道,這棋可是他托給他治療的醫師買來的,而且他也才隻玩過一天。
“這盤棋我沒收了。”姚遠不理會蕭瑟的抗議,將棋拿走。
“我一定要下床走動,你這是將我當木乃伊。”蕭瑟拉起被子做出要下床的威脅,對於姚遠多日來的保護過度,蕭瑟實在有些吃不消。
“你敢。”姚遠雙手抱胸,危險的笑著。對於蕭瑟為他受重傷差點死掉這件事姚遠是十分的在意,毫無疑問,姚遠寧願自己挨這一刀也絕對不肯讓蕭瑟受到絲毫傷害。
“我的傷口幾乎愈合了。”蕭瑟肯定的說道,他必須為自己爭取下床的權利。
“這與傷口的愈合無關,你身上的血液流失了不隻三分之一,必須好好休養。”
姚遠板著臉說道,不容置疑地將蕭瑟按回床上。
隨後,姚遠拿來了紙莎草文書,坐在床邊將內容讀給蕭瑟聽,就當是他的退讓。
“很顯然這是死靈書,剛才那句給我看一下。”聽到一半蕭瑟打斷了姚遠的閱讀,他要求看文書。
“我重新描述一下:繩結與鳥頭,意為脖子,而兩個音韻字母,J TCH和T是‘抓住’,‘掐住’。”
姚遠不肯將文書給蕭瑟看,他知道蕭瑟對古文字的癡迷,而他不希望蕭瑟在養病期間投入翻譯工作。
“這段文字很有意思,我敢肯定這就是法老咒語,整段楔形文字的翻譯應該是:對於幹。。。圖謀不軌的(事的)人。。。我將像。。。捏住一隻鳥一樣捏住他們的脖子。”
蕭瑟略為思索了一下,平緩的說道。
“你說得很對,所以現在就去休息。”姚遠將文書收了起來,他不喜歡蕭瑟在養病期間不停的轉動他的腦筋,增加大腦疲勞度,而蕭瑟很顯然是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