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3)

“那至少給我講個故事,列那狐或彼得潘,這樣我或許有睡覺的念頭。”

蕭瑟衝姚遠笑著,帶著幾分無賴。

“睡美人的故事想聽嗎?”姚遠抬手撥弄蕭瑟的頭發,曖昧地說道。

“皇帝吻醒了沉睡兩千年的王子嗎?”

蕭瑟莞爾一笑,躺進姚遠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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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尼羅河,一艘帆船無聲無息的在蘆葦叢中行進。

“小心點。”姚遠不滿的聲音響起,他急忙將站在船尾,俯身采摘夾岸蘆葦的蕭瑟攬入懷裏。

“你想當安提諾烏斯嗎?”姚遠輕聲責備,自從蕭瑟受了那一次重傷後,姚遠就一直對蕭瑟過度保護。

安提諾烏斯是古羅馬哈德良皇帝的情人,溺死在尼羅河。

“可是當不了不是,你可不是哈德良。”蕭瑟躺在姚遠懷裏,他手裏拿著兩根蘆葦花,輕盈的蘆葦種子被風吹走。”

“描述一座星座;建立一個宗教;創建一座城市,極上的愛。”蕭瑟動情地說道。

“哈得良皇帝的悲痛是否比漢皇帝的悲痛更為深刻呢?金麵具,半塊玉圭,悲慟的吊文,還有發動的報複性的戰爭。”蕭瑟接著說道。

“我們以前討論過,這是兩種極端。但他們都有個共同之處,試圖讓愛人的靈魂不朽。漢皇帝的金麵具,羅馬皇帝為情人建立的宗教。”姚遠回道。

“漢皇帝製作金麵具的意圖應該還有一個,你知道是什麼嗎?”姚遠繼續說道,他低頭吻蕭瑟的臉龐。

“就如同對容貌下的封印?”蕭瑟微微一笑,抬頭看向姚遠。

“是的,對他而言愛人絕美的容顏永遠都不會消逝,他要讓它永恒。”姚遠撫摸蕭瑟的臉龐。

“或許還有期望著來世的相逢,能一眼的認出對方吧。”蕭瑟摟住姚遠的脖子,仰著臉對視姚遠的眼睛。

“那第一眼,你可有認出我?”蕭瑟眼神閃爍。

“沒有,你那時太小了,而且也很凶,還摑了我一耳光。”姚遠輕聲笑道,那時蕭瑟給他的印象是刁蠻。

“你居然記得。”蕭瑟頗有些吃驚的笑開了,他一直以為這件事隻有他一人記得。

“記憶深刻。”姚遠輕輕的在蕭瑟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一位漂亮無比,用梵文誦經書的‘小女孩’。可以說你毀掉了我的初戀。”姚遠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嗎?那我就對你‘負責’好了。”蕭瑟撲哧笑著。

“怎麼‘負責’?”姚遠用低啞的聲音低頭問道,他用炙熱的眼睛看著蕭瑟。

四目炙熱的交集,兩人深深的對視著,仿佛要看穿對方的靈魂。

唇碰觸到了一起,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激吻著。

纏綿的長吻過後,蕭瑟將頭枕在姚遠肩上輕輕喘熄,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

“遠。。。我。。。”蕭瑟輕顫著聲音,雙手撫摸著姚遠強健的胸膛,他在索取。

姚遠用炙人的目光看著蕭瑟,他沉默不語的抱起了蕭瑟,離開了甲板。

閃耀著星星的蒼穹下,一條古老而神秘的河流緩緩流淌著。河麵上行走著好幾艘白帆船。其中有艘船上似乎有人在用古老的語言低聲詠頌,那詩句在晚風中回蕩。

我該以何種方式崇拜你?

如何點燃你的指路明燈?

我唯一的快樂在於

將我一生的榮華與悲哀埋葬。

隻有哀傷使我萎靡不振,

沒有歌聲和演出,生命悄悄地消失。

驅除我生活道路上的迷霧和黑暗,

讓我死後為你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