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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可以唱給你聽。”他說。

“我唱歌也很好聽。”沈方插嘴,“我也可以唱給你聽。” “都唱吧。”她說,今天晚上如果沒有他們兩個,她一定不敢入睡,一定會有滿腦子古怪的幻想,一定都是爸媽失蹤的種種幻影……她想聽歌,想聽別人的事,想再晚一點才回家……最好一直到天亮,她現在怕晚上。

“Mylove,晚安,就別再為難,別管我會受傷。想開、體諒,我已經習慣,不然又能怎樣?這個城市太會說謊,愛情隻是昂貴的櫥窗……竟然以為你會不一樣,但憑什麼你要不一樣?因為寂寞太冷……”桑菟之已經開始唱了,“前進、轉彎,我跌跌撞撞,在這迷宮打轉。死心、失望,會比較簡單,卻又心有不甘。這個城市太會偽裝,愛情就像霓虹燈一樣,誰離開之後,卻把燈忘了關,讓夢做得太輝煌,以為能夠留你在身旁,但是誰肯留在誰身旁……”他依然唱得讓人不忍傾聽、不敢傾聽,也許是他太直白了,讓聽歌的人想要逃避。顧綠章在想:讓他唱這樣的歌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小桑,唱得好深情。”她輕輕地說,“不過我不是很敢聽,整天在這樣的情緒裏,不好的。”桑菟之隻是笑,“我覺得你人很好。沈方,國雪有這樣的女朋友,我替他高興。” “說到女朋友,我想找一個像她這樣的女孩子當女朋友,小桑你有沒有認識的人,介紹給我。”沈方嘴裏含著魚肉,含含糊糊地說,“到明年昨天,如果我找不到像她這樣的女朋友,我請你吃哈根達斯冰淇淋火鍋。”他還把那賭約當真了。顧綠章忍不住想笑,隻見桑菟之用筷子指指她,“她不就很好嗎?”沈方張大嘴巴,那塊魚肉掉了下來,“她是國雪的女朋友!”桑菟之的眼睛笑得風情萬種,身子也有些顫,“那有什麼關係呢?她又不是國雪他老婆。” “喂喂喂,你到底是不是國雪的兄弟?”沈方怪叫,“小心我明天去他那裏給他告狀,叫他顯靈來找你算賬!”邊說他邊用筷子撈水煮活魚的魚片,往三個人碗裏塞。

她聽著笑了出來,“說得是,我是國雪的女朋友,為這句話幹杯。”她舉起隻有半杯的酒杯,和沈方幹杯,這是她這一輩子做得最豪邁的一件事了。“沈方你別聽她們胡說,其實……我不是個很好的女朋友……”她慢慢地說,吃了一口魚肉。

“怎麼會呢,你人很好。”桑菟之說。

“國雪說,我是個很封閉的人。”顧綠章說,“我不容易出去,別人也不容易進來……我想……我還是不太會和人溝通,不夠關心國雪,也許也不夠關心朋友。”她輕聲說,“比如說,我不知道國雪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也不知道國雪除了和我在一起以外,他究竟在幹什麼?想要什麼?” “你想太多了啦。”沈方不以為然地揮揮手,“你已經很好了啦,至少不會花他的錢又不會給他惹麻煩。” “可是男人不是隻要溫柔體貼就夠了的。”桑菟之仍然用眼睛在笑,手指習慣地搭到鼻下,“真的,我也是男人,至少我知道男人的心。”他那種調笑的語氣讓她笑了起來,“我不了解男人。” “我了解。”他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