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謎團,本以為謎團的另一頭,關鍵應該就在李庶人身上,但沒想到他竟然自殺了!

所有的線索像繃緊的線一般,一頭突然斷掉了,線頭反彈回來,變成了充斥在我腦中的一大堆亂麻。

現在我能想到的救命稻草就隻有一根,便是李庶人的驗屍報告,在那家夥的身上一定有什麼問題,不然表哥不會強迫我對這件事罷手。我不笨,當然也不會笨的看不出,表哥之所以會發那麼大的火,必定是事出有因,恐怕警局在李庶人身上發現了某種東西,某種有著極大危險性的東西。

哼!不過那個夜峰也太小瞧我的好奇心了,我會是那種怕危險,就什麼事情都止步不前的人嗎?

“喂,死小夜,這麼晚叫我出來幹嘛?”沈科打著哈欠來了公園,他搓著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快要十二點了。好冷,沒有好理由當心我揍你。”

我衝他笑道:“如果我邀請你,跟我一起進警局偷東西,你認為是個好理由嗎?”

沈科那家夥死命的盯著我,像在看一個瘋子。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臉,大聲咕噥道:“不痛!我就說嘛,哪有人會這麼神經,晚上要我到公園來的,我又不是美女,果然是在做夢。”

他轉過身就想要溜掉,被我給一把拉住了。

“開個小玩笑罷了。”我獻媚的嘿嘿笑道:“事實上,我是想請你幫我個小忙。”

“一定是什麼危險的事,我不幹。”

沈科想都不想,就搖頭。

我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大疊帳單,在他麵前晃著,說道:“最近一個多月,每次出去都是我幫你付的錢,謝謝,這是帳單。”

“哈哈……哈哈……”那家夥頓時幹笑起來,“其實偶爾幫幫朋友的忙,也滿賞心悅目的……”

表哥所在的警局就在公園附近,我讓沈科走進門衛室搗亂,趁著守夜的警衛注意力分散的時候,偷潛進了裏麵。

開玩笑,自從夜峰在這個分局當值後,我就常常借故跑來亂鬧,不知不覺都在這裏混了有五年多了,分局裏的一切部門分配、房間位置、甚至所有監視器的布置情況,我都是了若指掌,特別是在午夜過後,分局裏隻有少量的警員值班,走廊上幾乎看不到人,這讓我的計畫更加如魚得水。

小心翼翼的躲開監視器,我溜到了表哥的辦公室前。先敲了敲門,確定沒人後,才用鐵絲把那把爛鎖弄開走了進去。

表哥一直有習慣把所有的備用鑰匙都放在門後的地毯下,我很容易就搞到了資料室的識別卡。

哈哈,一切都太容易了!

走進資料室,我關上門,得意的笑起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糗糗那個殺千刀的夜峰,那家夥常常在我麵前自鳴得意,說自己分局的防盜係統有多了不起,結果還不是這麼輕易的,就讓我進到所謂固若金湯的警局資料室了!

說實話,雖然在分局玩了五年多,但這還是我第一次進警局資料室,打開自帶的手電筒環顧一下四周,其實這裏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七十多平方米的房間,沒有窗戶,依著牆壁橫擺著十多組銀灰色的抽屜式資料櫃,很普通,根本就不像以前想的那麼神秘。

一組一組的資料,按時間順序擺放的很有規律,這倒是便宜了我,沒兩下就找到了李庶人的驗屍報告,我手捧著報告仔細看著,隻看了一眼,就又震驚又氣憤的握緊了手。

哼!果然!夜峰果然對我撒了謊,撒了個彌天大謊!

李庶人當然不是死於安眠藥中毒,他是被人謀殺的!

根據法醫斷定,他被凶手從身後攻擊,一刀致命,凶手用鋒利的短刀割破他的頸部大動脈,放完血後再將頭割下來帶走了。

犯案手法,完全和張秀雯那件Case一模一樣,這麼說,凶手有可能是連環殺手?

我苦惱的思忖了一會兒,輕搖了搖開始脹痛的大腦。

這篇驗屍報告寫的很長,完全不像七哥平常簡短精練的行事作風,突然一段文字印入眼簾,我吃驚的嘴一鬆,險些將咬在嘴裏的手電筒給掉了下去,完全沒有想到,李庶人的身上,竟然會有這麼匪夷所思的秘密!

哼!看來我有必要立刻到他的家裏去一趟,免得所有的線索,都被那些愚蠢的員警給破壞掉了!

原路偷溜出分局,沒想到沈科那家夥還在警衛室裏蘑菇,我給他打了個眼色,他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來。

“你跟五哥在聊什麼,聊的這麼起勁?”我饒有興趣的問。

那家夥眨了眨眼睛:“沒什麼,我隻是向他問個路而已。”

“問路?”我狐疑的問道:“問什麼路可以問二十多分鍾?”

沈科哈哈的大笑起來:“小夜,就算你聰明絕頂,不過有些事情就算解釋了,你也是不明白的。”他頓了頓又道:“剛才你表哥到警衛室來過。好險,幸好隻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