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一間茅草屋,看得出已經荒廢許久了。

我從裏邊找到了許多生火用的木材和一些碘酒。“算了,有總比沒有要好!”我暗自歎了口氣,生好火,再仔細的將碘酒塗抹在那女孩的傷口上。

女孩的神色似乎很委頓,依然在小聲的哭著。搖爍的火光裏,我這才發現原來眼前的女孩居然十分漂亮。她背靠在牆上,低著頭,晶瑩剔透的淚水輕輕劃過絕麗的臉頰,讓我不由的看得癡了。

女孩微微抬起頭,和我的視線碰到了一起,頓時如同被電擊中了一般,害羞的急忙低下頭,原本白皙透明的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

我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故意將注意力放在火堆上說道:“早點睡吧,等天亮了應該會有辦法回去的。”

女孩溫順的點點頭,閉上了雙眼,但長長的睫毛還在微微的顫動著,像是在偷看我。

“放心,我不會夜襲你的,我可是正人君子!”我笑著躺在地上,用雙手墊著頭,閉上了眼睛。折騰了大半夜,雖然心裏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整理,但睡意還是擋不住的來了。

大腦開始放鬆起來,意識也漸漸迷糊了,我就快要進入淺睡眠狀態的那一刻,突然一道極度不安的感覺充斥了大腦。從剛才就一直覺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自己忽略了!

是什麼?難道那個女孩有問題?還是……

我猛地坐起身來。是那個鐵齒!我記得在一本野外生存手冊裏看過那種鐵齒,它的全名叫做錯齒夾,專門用來獵捕中等和偏小體形的野獸,例如野兔,或者狐狸!

那種類型的鐵齒就算是體力很小的女孩子也可以輕易掰開,為什麼她沒有自己掰?難道是因為被嚇的驚惶失措所以沒有想到?或許吧,女孩子就是這樣,遇到一點小事都會又哭又鬧,完全沒有任何應對突發狀況的能力,更何況一看她就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恐怕從小到大也沒有出過幾次門吧。

我安心的再次躺了下去,但立刻又彈了起來。不對,既然是千金小姐,那她怎麼可能一個人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跑到這種地方來?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用力吞下一口唾沫,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旁,然後輕輕扯動用來包紮傷口的襯衣,想要仔細檢查一下她的傷口。那女孩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輕輕翻了個身,把受傷的腿壓在了下邊。

我頓時嚇得半舉雙手,呆呆的一動也不敢動,直等的她再也沒有什麼動靜後,又繼續小心翼翼的扯起襯衣。

很倒楣,不知過了多久,扯的我額頭大汗淋淋也沒有弄下來,有些氣急敗壞的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從身上掏出小剪刀緩緩的將襯衣剪成兩半,女孩雪白的小腿立刻露了出來。

那個完美的曲線似乎帶著一種強烈的誘惑力,看的我這個自認定力不錯的人也猛吞口水,大腦幾乎停頓了。我猛力的搖搖頭將雜亂的思緒甩開,全身卻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怎麼沒有傷口?

遇到她的時候我明明看見她的小腿被錯齒夾刺傷了六處,當時還出了大量的血,但現在本該有傷口的地方我卻什麼也沒有找到……甚至連血跡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將襯衣的一角撩起來,卻發現本來應該被血浸透的襯衣上也絲毫沒有血跡,但我敢用我老爸的全部財產發誓,我親眼看到過她的傷口,那些傷口是我包紮的!就連傷口的位置我到現在也都還清清楚楚的記得。

還是,我真的在做夢?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在做夢,我現在或許還躺在那個破舊的中古民宿裏,那個老太婆也壓根沒有死翹翹。

是夢吧!一場噩夢。哈,一定是我不小心把手壓在胸口上,夢才會變得這麼離奇古怪,才會這麼恐怖。

醒了就好了……吃頓豐富的早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我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我不由得苦笑起來,果然不是夢,做夢肚子是不會餓的。

沮喪的低下頭,這才發現那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眨巴著一雙美的攝魂的大眼睛溫柔的望著自己。

我懶得再自己嚇唬自己,幹脆坐到她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的臉,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問道:“你究竟是誰?”

女孩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我,將頭輕輕的放在我的膝蓋上,滿臉幸福的閉上了眼睛。我被她的行動弄的不知所措起來,大腦一陣混亂,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究竟是該將她叫醒繼續盤問,還是任她像小貓一般的握著我的手,帶著甜甜的笑容睡覺。

突然,女孩的耳朵輕輕動了,然後她像是受到某種驚嚇一般跳了起來。她驚惶失措的向四周不斷的張望,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又向窗外焦急的望了一眼。

最後她直直的看著我,像決定了什麼似的,輕咬嘴唇,將我緊緊抱住,壓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