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全身僵硬,身體又不由得抖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一起到你房間裏看看。”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走上了樓梯。
進了客房,我將窗戶拉開,用手電筒往外照了起來,仔細觀察了附近的情況,我頓了頓,又說道:“三元先生,你剛才說過有個黑影想要打開窗戶擠進來?但這實在不合乎邏輯。
“首先這裏是三樓,四周也沒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就算那個家夥用的是梯子,但想要打開窗戶,也一定會踩到窗戶底下的簷上邊,可是你看看……”
我將頭伸出窗外,朝下指了指,說:“你看簷上邊,那些被粗心的下人偷工減料,沒有認真打掃而累積下的灰塵,還好好的在上邊,簷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所以,我想你今晚看到的一切,全都是幻覺。”
三元痛苦的抱著頭跪倒在地上,他的身體開始抽搐,嘴裏喃喃大吼著:“我沒有發瘋,我真的看到了!我是真的看到了,我還看到有個小孩緊緊的趴在我背上,他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想要殺死我!”
“這種情況更好解釋!”
我的語氣冷了起來,絲毫不帶憐惜的說道:“三元先生,我曾聽說你是日本金融界有名的花花公子,身旁的女人一定不少吧!那究竟你強迫多少懷了你孩子的女性,將胎兒打掉呢?”
“不知道!我沒有!從來沒有!”三元的神經開始崩潰了,他的喉嚨裏不由得發出一種難聽的嗚咽聲。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良心。”
我蹲下來,直視著他那雙已經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沉沉地說:“或者是你的良心在作祟吧,又或許那些打掉的胎兒一直都是你內心的隱患,再加上最近三元家的財政出現危機,你害怕銀行強行接管三元集團,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過大的壓力,再加上許多因素的作用下,讓你患上了突發性精神病,也讓你看到了幻覺,你所謂背上的孩子,在心理學上講,應該就是你害怕的東西。”
“我沒有!”三元大叫著。
“你有!你就是在害怕。”我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你害怕那些被你害死的胎兒,有一天會回來找你!”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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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了一聲,淡然道:“三元先生,我建議你抽時間去見見心理醫生,或者嚐試一個療程的森田治療法,那應該對你很有幫助。”
丟他一個人在客房裏,我和由美走了出去。
“沒想到你的嘴這麼厲害。”由美欽佩的說。
我微微一笑:“是不是開始覺得和我交易完全是賺到了。”
“那倒沒有,隻是人家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你真的還不到十八歲嗎?怎麼做事比八十歲的人還狡猾和老練!”
“你這算是讚美嗎?”我苦笑一下,飛快衝四周望了望,然後壓低聲音問道:“三元那件事是你搞的鬼吧?手段夠高明,你究竟是怎麼弄的?”
由美滿臉詫異的望著我,說道:“我沒有啊,剛才聽到他的驚叫聲,我自己也是嚇了一跳。雖然我是真想把他給嚇個半死,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嚇走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我一愣,然後皺起了眉頭。
她說的很對,現在趕走三元確實沒有好處,而且還會給她帶來麻煩,以由美那麼精明的人,應該不會做這種蠢事。
那三元遇到的就是真有其事了?還是,那隻是他做的戲?
如果那家夥有那麼深的城府和演技,以後由美這小妮子就麻煩大了。
突然,我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
我思忖了一下,等大井等人跟上來,問道:“你們有沒有誰看到上衫先生?”
“沒有,上衫先生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沒有出來過。”身後的一個侍女恭敬的答道。
“剛才那麼大的騷動他也沒出來?”
“嗯。”侍女點點頭。
一絲不安的感覺浮了起來。
“糟了!”我拔腿就向上衫保所在的客房跑去。
隻見上衫保的房門輕輕的掩著,推開門,立刻便有一股陰冷的涼氣迎麵撲過來。
上衫側躺在床上,似乎熟睡了的樣子。
高橋由美撇了撇嘴,輕聲道:“你太多心了,他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不對,我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