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監獄是在地底下,但是通風良好,冬季也不會低於二十攝氏度,可是,自己居然在夏季,在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的視線下,冷得全身都在顫唞。
眉毛上似乎已經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物體,中年男人吃力地用手摸過去。是霜!怎麼可能有霜?!
“你強奸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們會有多痛苦?她們今後的一生,會有多悲慘?”
年輕獄警臉上的詭異神情,更加地濃重了,他的聲音空洞,微笑也十分空洞,四周不斷回蕩著他難聽粗糙的聲音。
“她們有的人,會一輩子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再相信任何人。有的人會一輩子心驚膽戰,不能幸福地走完人生。而有的人,會,死。”
說完最後一個字,獄警的眼神猛地變得犀利,帶著一種憤恨的神色,一眨不眨地盯著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被你強奸的三個女人,死了幾個?”
中年男人許久才膽怯地答道:“都死了……自殺。”
“那你怎麼還不死?”獄警瞪大著眼睛,表情猙獰,但偏偏嘴角還是帶著一抹微笑。
“我怕……痛。”
“怕痛,沒關係,我幫你好了。隻需要半秒鍾,你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獄警從嗓子裏擠出一句愉悅輕鬆的話,隨後從身側掏出手槍。
中年男子的瞳孔猛地放大,驚恐地大喊:“你要幹什麼?來人啊,快來人。有個瘋子,瘋了,瘋了,殺人……”
聲音戛然而止,隨著巨大的槍聲,慢慢地消失在四周。
牢房中的男人難以置信地想要伸手捂住腦袋,但卻有心無力,“啪”的一聲,重重倒向地上。
遠處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獄警滿意地看了一眼手裏的槍,突然全身一顫,癱倒在地上。他張大著眼睛,眼神從迷茫變得不解,最後麻木地盯著拿槍的手……
自己,怎麼了?
腳步聲靠近了,有許多聲音嘈雜地響起來。
“張宇,你這邊出了什麼事……”
來的幾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望著中槍死掉的囚犯,和癱坐在地上的張宇,大腦一時還無法將眼前的事情,連貫地連接到一起。
詭異的笑容,又一次浮現在張宇的臉上。
他站起身,輕鬆地拍拍褲子上的灰塵,然後轉過頭,輕聲細語地向身旁那些震驚得呆住的人問道:“你們,犯了什麼罪?”
引子二
張小喬麻木地從他的身體裏抽出美工刀,抱著頭尖叫著,嘴角卻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那道視線還在,在哪裏?
那個窺視自己的人,究竟在哪裏?
最近,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就像有某個人,無時無刻都在某個自己察覺不到的地方,窺視著自己。
雖然這種感覺很唐突,可是,那道視線確實猶如黏性極強的口香糖,緊緊地黏在了自己的背上,明明知道它的存在,卻偏偏無跡可尋。
那,究竟是誰的目光?仿佛,裏邊帶著莫大的仇恨。
那人似乎也絲毫沒有掩飾他對自己的恨意,那樣執著的恨意,已經實質化了,赤摞裸、火辣辣、熾熱地灼燒著自己的背脊……
張小喬再次從半夜的噩夢裏驚醒過來,走進洗手間,胡亂地將冰涼的水潑到臉上。狂跳的心髒,這才微微平緩了下來。
那道目光,再次隨著自己意識的清醒,清晰地在自己的神經感覺中,附骨隨行地適時出現。
她猛地回過頭,隻看到身後貼牆的穿衣鏡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