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不帶你去見我朋友,那你是不是應該換一個角度想想?說不定那些朋友,我自己也不相見,說不定,我隻是想有多一些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間。

雖然,和你在一起並不快樂,但我始終沒有放棄,去尋找可以讓兩人愉快相處的模式。不過,現在說這一切都晚了。

不錯,我也很自私,我對你的付出也需要回報。我希望你終有一天,可以認同我這個男友,可以挽著我的手,笑著對我說,你很幸福。

最後才發現,我們的性格注定了,你不能給我我想要的,而我,也不能達到你所想的。既然這樣,那就短痛好了。

雖然我很清楚,撐到你工作穩定的時候,我們的生活也會逐漸回複,我有許多辦法可以讓它好起來。

可是我對感情,畢竟可以算是六十歲的老頭一樣,要的是平淡和充實,而你,需要的是新鮮感和刺激。終有一天,我們會在這個問題上碰撞,結果一樣會分手。

沒有懸念的感情,會讓人更累。

或許我需要的,是個更踏實的女人吧。你不用謝我什麼,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男友的義務,是心甘情願地付出。

看了你的信,似乎感覺你的字裏行間,透露出一絲輕鬆,也讓我確定了,分手似乎確實做對了。雖然和你分手,算是一次衝動。

最後叫你一次親愛的,最後給你充一次話費,我以後都不會在你身邊了,照顧好自己。

最後,勸你一句,性格真的要改。希望你的下次戀情,會遇到一個你真的能愛上的人。

再見,祝你幸福。

徐舜鴻將分手信寫完,在郵箱前徘徊了很久,終於將信投了進去。那一秒鍾的動作,似乎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

他緩緩地爬上二樓,打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裏。

半個多月前,他和即將結婚的未婚妻吵架了,吵得很凶,凶到兩個人都需要時間靜靜地考慮,他們是不是還適合在一起生活。

於是,徐舜鴻搬了出來,在柳條鎮邊緣的偏僻地方租了一套房子。

雖然這個樓很舊,沒有什麼人氣。不過,對於心情低沉的自己,這樣的環境,反而是最適合的。

不知不覺,已經在這裏住了將近半個月,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思考,他終於決定了分手。

重重地躺到床上,徐舜鴻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神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明明是自己深思熟慮後的決定,為什麼,自己的心還是很痛?

自己,真的割舍不下她嗎?但是為什麼,理智卻偏偏告訴自己,分手才是最好的結局呢?

他煩躁地坐起身來,呆呆地望向窗外。

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還沒有吃晚飯,肚子卻出奇地感覺不到一絲饑餓。隨手打開電視,卻找不到任何有興趣的節目。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對了,書上說,失戀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不要一個人待著。如果找不到豬朋狗友,最好玩一些刺激性的遊戲。

徐舜鴻用手撐住頭,苦苦地思索起來,什麼東西比較刺激?召靈遊戲?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可是有什麼遊戲,一個人能玩呢?

猛地,一個遊戲唐突地跳入了腦海。

自己的故鄉,似乎有一種很特別的召喚遊戲,據說很有效!徐舜鴻緩緩走下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那個遊戲很簡單,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工具,隻需要挑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最好那天晚上的月色是黑色的。

他又往窗外望了望。

渾圓的月亮被雲層蓋住了,厚厚累積的雲周圍,隻有微微的一絲光芒,但奇怪的是,月暈卻不是往常的昏黃色,而是黑色,如墨一般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