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層上,像是被吞噬了一塊的顏色,微微散發著詭異的氣氛,顯得極為刺眼。⊥思⊥兔⊥網⊥

徐舜鴻絲毫沒有感覺奇怪,甚至覺得理所當然。他拿起表姐送給他的一個造型怪異的人偶,緩緩走到了臥室的陽台上。

他在陽台上走了三圈,速度很慢,步子也不大。很快,三圈就走完了。

他飛快地跑到自己的床前跳了三下,接著,他又對著自己的人偶打了三下,然後,抱著人偶睡在了床上。

徐舜鴻做完了這一連串可笑到令人感覺荒唐的事情,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真是服了,今天的自己,真的有夠沒理智的。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皺起了眉頭。

對了,雖然自己是聽過這個請仙召靈的方法,可是卻完全不知道,這個方法最後的目的和作用是什麼,更不知道,用這個方法請來的東西,究竟用什麼方法才能送回去。

“我真是傻呆了,有人說,戀愛中的情侶,智商是零。我看失戀的人,智商甚至會降到負數!”他苦笑地搖著頭,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仙鬼什麼的,不過是個無聊的整人遊戲……”

自語聲還沒有落下,突然他感覺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有一股惡寒從腳底爬上了背脊。冰冷的涼意,即使在秋夜蓋著羽絨被的他,也絲毫沒辦法阻擋,隻覺得冷,刺骨的冷。

窗外,萬物寂寥,濃烈的夜色覆蓋著整個大地,似乎蟲子也厭倦了千篇一律的吼叫,今夜顯得特別安靜。

就在這時,門口,一陣若有若無的空蕩敲門聲,不斷響了起來……

有人說,睡覺睡到自然醒,是人生最快樂的事情,那今天的我,明顯地應該快樂。

禮拜六的早晨來得特別快,我醒來時,周超凡已經在客廳裏等著了。

他拘束地坐在沙發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身前的咖啡似乎動也沒動過,也沒有冒著熱騰騰的蒸氣,恐怕已經泡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吃著傭人端來的三明治,喝著咖啡,含糊不清地問。

“七……七點半。”他小心翼翼地回答,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我看了一眼對麵的大鍾,十一點四十,也就是說,這家夥居然規規矩矩地等了我四個多小時。這世界上,竟然有低神經到這麼恐怖的人,看來,他也不是個普通的怪胎。

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意思,我輕皺眉頭,望向傭人,“怎麼不叫我一聲?”

傭人立刻低下頭,避開了我的視線。

突然,我幹笑起來。對了,我這個人在假期一向都很賴床,如果有人膽敢打擾我舒服的睡覺,不管是誰,都不會給麵子。

家裏的人,早就因為我這個小小的優良習慣,而吃夠了苦頭,最後養成了一種默契:誰想死得快的話,誰就去敲我的門,叫我起床……

看著我在若有所思著某些東西,周超凡猶豫了許久,這才戰戰兢兢地說:“夜不語,我們再不去柳條鎮的話,似乎,那個,晚上恐怕就來不及回來了。”

“沒關係,我叫人開車送好了。總之是鄰鎮,二十多分鍾就到了。”我滿不在乎地慢悠悠喝著咖啡,好不容易才吞下最後一口,這才站起身,準備出門。

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

走下車,習慣性地向周圍望了望。

眼前果然是一棟破舊的老樓房,隻有三層高,估計有三十多年曆史了。不過,樓房的主人似乎很愛惜它,衛生做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