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妮子罷了。我愣了愣,追問道。
“以後再告訴你。”趙韻含靠過來,溫柔地挽住了我的手,“不過,你知道一種很邪惡的法術嗎?這種法術,一般會去受罰人附近的墳頭,撿來別人上墳用過的黃表紙,剪成人形,上麵用血,其實什麼血都行,最好的是壁虎血,寫上要詛咒人的生辰八字、名字。
“然後取屍液,活蛆蟲若幹,將蛆蟲放到屍液裏麵喂養三日,然後取出與蜘蛛、蜈蚣、蠍子共同搗爛,重新放回屍液中。將人形放入混合的屍液中浸泡,然後晾幹,另外將蜈蚣曬幹磨粉,灌入八根空心蠟燭。
“行法時,一般選擇午後三到四點的時間,穿上黑色衣服,到一個離開受罰者不遠的墳地,把蠟燭按照八個方位擺放好,然後坐在蠟燭中間,按照所詛咒之人當時所在的方位,把人形點燃,然後集中全力,冥想人形燃燒的煙在空中飛行,向對方飛去,口中可以不停地念道:‘飛!飛!’等煙塵飛到對方的時候,一定要大喝一聲:‘中!’把毒煙打入對方丹田。隨後一直把毒煙定在對方體內,直到所有的蠟燭燃燒完。”
我微微一皺眉,“這個方法,好像是東南亞一帶,尤其是泰國人慣用的法術。據說一旦被下降,不出三日,就腹脹如鼓,全身潰爛,七日七竅流膿,十日內必亡。
“以前我去泰國旅遊的時候,就曾經發現下午三到四點的時候,喜歡穿白色衣服的泰國人,大多會換上黑色或者其它顏色的衣服。
“有人解釋說,這個時段,常常會有眾多法師、巫師在下各種降頭,而這些降頭特別容易降到穿白色衣服的人身上。不過,這個法術很危險,一旦那個家夥法術不高,出個偏差,誤中他人,那人不是倒黴?”
“老天,以後我死也不去泰國,免得被空中亂飛的降頭和咒語打中,死得不明不白的。”周超凡聽得毛骨悚然,打了無數個冷顫。
我好笑地解釋道:“可是,這個法術有個壞處,就是一旦對方懂得點法術,或者自己掌握得不好,降頭很有可能回來中了自己。
“所以說,害人的時候,當心別害了自己!”
不知何時,趙韻含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她依然在笑,可是,卻笑得帶點微妙的不自然。不知她是故意說給我聽,還是真的在自言自語,隻見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望向這棟樓後邊三百米處,亂葬崗的位置,喃喃道:“那裏,恐怕真的有問題。”
第六章 痕跡
如果真的是病毒的話,就麻煩了!
它的傳播途徑是什麼?
進去過那棟樓的人,會不會都變成了病毒攜帶者?
我進去過,我會不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那種病毒?
就像有很多時候,我想象,也許生活會像花朵在空中燦然開放。在我低著頭走路,除了白色無骨的陽光,這時節,是再也沒有任何色彩的秋天。
有一位不知名的詩人如是說過,據說,他的秋天是異常灰暗的。可是今年的秋天,我的生活,也不見得鮮豔多少。
趙韻含在我還來不及提出自己的疑惑時,借故匆匆離開了。我帶著周超凡,來到離那棟樓直線三百多米處的亂葬崗上,心裏異常地煩躁。
這個亂葬崗大概有六百多平方米,裏邊無數的墳堆和墓碑,淩亂地排列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裏。
雖然還是白天,四周卻沒有任何人氣,到處都充斥著壓抑的感覺。
不遠處,有幾隻烏鴉“呱呱”叫著,沙啞粗糙的聲音,刺得耳膜“沙沙”作響。隨意打量了一番,卻驚奇地發現,這裏的墓碑上,居然是一片空白,什麼字都沒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