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宇表示果子還很充足,時拓也不客氣,一下子吃了個飽,一估量,已是十個果子下肚,這讓時拓自己都覺得食量大了許多,心想應該是身形大變,加上過於饑餓的原因。
而在時拓吃完抹嘴的時候,林振宇開口了:“時拓,剛才我見到你手中突然出現一個手提包,這是怎麼做到的?”說罷,眼睛向陽雪那邊瞟了一下。
時拓微微一笑,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不過時拓覺得這事瞞著對方也沒什麼好處,倒不如大家分享分享經驗,人多力量大,之後還不知有什麼危險。
時拓索性讓林振宇花點時間把邊上的人都召集起來,自己則撿了點斷枝碎葉用帶來的打火機生了個火。而在眾人圍攏後,他便當著大家的麵憑空取出那幾隻兔獸,開始烹飪。
這一邊烹飪,時拓就一邊順道把關於小黑點,神秘空間一係列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說完後,時拓便隻是自顧自地烤著經過粗略處理的兔獸,他知道要留給在場眾人一些時間去消化和思考。而當時拓烤製好兔獸,大部分人也接受了這個消息。
盡管不確定吃下兔獸後的反應,聞到兔獸經過烤製後散發出的肉香後,時拓還是不禁咽了口唾沫,而周圍的眾人更是躍躍欲試,畢竟很多人還是無肉不歡的,單單果子可滿足不了。
一番品嚐之後,兔獸肉的確頗為鮮美,不過若是吃出個問題來,倒也並非各吃貨所願。
好在所有吃了兔獸肉的人,除了還想再來一份外,倒也沒有其他不適反應了。這樣,在時拓的菜譜上,就又多了一種食物,對陽雪的提包,也就沒有像之前那樣抓著不放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知何時坐在一邊的林振宇撇了撇嘴,習慣性地摘下鼻梁上的銀色邊框眼鏡,並從西服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一條幹淨的淡藍色棉布擦了擦,隨後又緩緩地將其推回了鼻梁之上。
趁著入夜之前,一眾人又往前趕了幾裏路,隨後找了一個四周樹木環繞的空地,升起了火,暫時駐紮了起來,想必今晚是要在這過夜了。
眾人不知道這邊的野獸是否怕火,但在這荒郊野外,有了火堆,一旦野獸來襲,至少能讓人們的視線變好。否則在黑暗中,眾人到時候就要像瞎子一般了。
晚上是輪流休息,當然林振宇作為隊伍首領,自然免於輪守。時拓的輪守安排到了後半夜,所以吃完飯後稍微消化了會,就美美地去睡了。
這一天的經曆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太多,所謂人生大起大落如此之快,時拓也有些難以接受。一切變故在之前的危急情況中,都被時拓暫時壓在心底,而到了夢裏,就猶如決堤洪流一般將其淹沒。
這讓時拓睡得特別沉,以致於陽雪走過來,將他胳膊上的一塊肉掐得淤青了,時拓才被痛醒。時拓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什麼毒蟲給咬了。
而當時拓睜開惺忪睡眼,手舞足蹈起來,才發現陽雪正一臉鬱悶地看著自己。
“周圍有點不對勁!”陽雪此言一出,時拓便把原先到了嘴邊的一大串抱怨埋汰都咽了回去,轉而打量起四周。
隻見火堆中的火苗還在劈裏啪啦地跳著舞,眾人還在原地睡著。隻是略一仔細觀察,時拓就發覺巡守的人竟然少了不少。
時拓讓陽雪悄悄地過去把眾人都給弄醒,讓他們好有個準備。自己則在一旁撿了根木棍,點燃成火把,然後慢慢地朝巡守隊員那邊摸去。
將火把插在地上,時拓對看到他的巡守隊員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自己偷偷地爬上樹。他想從這偷偷觀察,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巡守人員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
醒來的眾人受到了陽雪噤聲的吩咐,在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情況下,自然也沒人擅自行動,都屏氣凝神地在原地或坐或站。
隻是,過了五分鍾,周圍仍舊沒有什麼動靜,隊伍中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想要扯開嗓子罵咧幾句,刷刷存在感。畢竟都是新世紀的人,自我意識都很強,忍一時可以,時間久了就想要表現自我。
不過還沒等那人發作,便見巡守人員那邊,一人驟然升上半空,脖子上纏著根“長繩”,雙腿不住地猛烈撲騰,顯示著他激烈的掙紮。而這一切卻未有絲毫聲響,猶如一部默然無聲的啞劇,令人不寒而栗。
時拓自然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突發狀況,隻是尚未有所行動,脖子上就生出一種粘滯感覺,並立馬感到呼吸困難,身子也不受控製的被向後拖去。
大意了!時拓心中大凜,不成想潛伏的獵人,竟成待宰的獵物,自己的後背竟然交給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