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他輕輕哼了哼,一手支著下巴,冷冷的答:「我又沒去過,怎麼可能曉得你住哪兒?」
呃,如此說來,確實有些道理。不過……
「我們都已經在路上走了好幾天,這麼重要的問題,」我頓了頓,清嗓子,「你到現在才想起來要問?」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隻見方靜書輕輕叩了叩桌麵,挑著眉望過來,問:「慕容,你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是打算陪我練劍麼?」說著,右手微移,慢慢撫上他佩在腰間的那柄劍。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心裏一驚,連忙將藥碗往旁邊一放,拉高被子蒙住臉,口中喃喃的念:「我已經睡著了……」
方靜書便不再說話了。
黑暗中,隻隱隱聽見他似乎輕笑了一聲,我於是也跟著笑了笑,然後又猛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自己根本不曉得回家的路該怎麼走啊!
第二日早上起床之後,我一個人呆呆坐在窗邊,依然在為昨天夜裏的事情煩惱。
我以前出門在外的時候,雖然也常常迷路,但教主大人每次都能順利找到我,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回不了家。
唯有這一次,究竟該怎樣蒙混過關才好?難道直接跟方靜書說,我其實是邪教中人,隻消送我回邪教總壇就可以了?
呃,隻怕還沒說完,自己就已先被他砍成兩半。
想著,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就見房門被推開了,方靜書一步步的走進來,手裏還端了個盤子。
他在桌前立定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慕容,吃藥。」
又是這個!
我哀哀的慘叫一聲,抬頭望天,忽然很有撞牆的衝動。
然而,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我終於還是乖乖走了過去,很自覺的拿起那碗藥來,一口一口的往嘴裏送。
沒辦法,誰教我這般喜歡方靜書,寧願自己受些委屈,也一定要討得他歡心。
一麵想,我一麵微微笑了笑。
方靜書從頭到尾都默默立在旁邊,麵無表情的盯著我看。
藥喝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伸了伸手,喊:「等一下!」
「啊?」我微微一怔,連忙移開手裏的碗,看他一眼,問,「又怎麼了?」
「慕容,你喝了這麼多帖藥,究竟有沒有效果?」他微微皺著眉,語氣略微有些怪異。
當然……沒有!
我翻了翻白眼,立刻在心底回了一句。
如果喜歡一個人也是一種病的話,那我早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心裏雖這樣想著,但為了不讓某人掃興,我隻得胡亂點了下頭,隨口應道:「還行。」
誰料,話音剛落,方靜書便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藥碗,飛快地仰起頭來,直接將剩下的那半碗藥灌進了自己口中。
我愣了愣,一時間目瞪口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問:「方兄,你這是幹什麼?」
方靜書拿衣袖擦了擦嘴角,神色自若,聲音依舊是冰冰冷冷:「我試一下味道。」
我眨了眨眼睛,依舊驚愕。
隻是嚐味道,用得著把藥喝得連渣都不剩嗎?
唔,似乎從我表明心跡的那天開始,眼前這個男人就沒有哪一刻是正常的了。
「看什麼看?」方靜書微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