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微變,一下就生起氣來,輕輕哼了哼,不答話。
「靜書?」
「我那天遲遲不見你追上來,還以為你又迷了路,連忙折回去找人,結果……」他緩緩吸一口去氣,咬牙切齒,「卻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說說笑笑。」
「咳咳!」我呆了呆,脫口就說:「我是被威脅的!」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方靜書斜我一眼,神情依然冰冰涼涼的,續道:「後來我知你被邪教教主軟禁了,原本是打算半夜潛進去救人的,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逃了出來。我完全沒機會現身,當然隻好一直在後麵跟著了。」
說罷,他狠狠瞪了幾眼過來,黑眸中帶了些許惱意。
哎?這個也是我的錯?他根本就是在遷怒吧?
我心裏雖然這般想著,卻又不敢開口反駁,隻動了動手,從懷中翻出那一管笛子來,塞進方靜書手裏,道:「你若是肯早點出來,我就用不著一個人哭哭笑笑了,更加不會莫名其妙的搶錯親。」
「活該。」薄唇揚了揚,眼裏不無嘲諷。
我沒有理他,隻擺擺手,說:「以後再吹笛子給我聽,好不好?」
「我還沒學會。」
「沒關係,反正我就是喜歡。」
「……好。」
於是繼續喝藥。
藥碗空了以後,方靜書便坐在一旁發呆,而我則百無聊賴的把玩自己的手指,時不時抬頭覷他幾眼。
眸光清冷,眉目若畫。
短短幾日未見,眼前這人似乎又俊美了許多,直瞧得我心癢難耐,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想著,暗暗握了握拳,掙紮了一會兒,然後我輕輕的喚:「靜書。」
「幹嘛?」
「我可不可以……」我慢慢轉動眼睛,小心翼翼,「親一親你的臉?」
話才剛說完,就見寒光微閃,方靜書已然拔劍出鞘。
好快的速度!
我往後退了退,心驚不已。
他雖然一句話都不講,但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分明是在說:絕對不行!
嘖,難道我這輩子都隻能對著美人流口水,卻連什麼便宜也占不到?越想越覺得不甘心,終於決定,軟的不行就幹脆來硬的。
於是我一伸手,微微格開方靜書手裏的長劍,直撲上去,趁機吻住了他的唇。
「慕容……」他全身一震,立刻抬起手來。
「停!」我閉了閉眼睛,大喊,「我身上還有傷,你若一掌打下來,會出人命的。」
方靜書愣了一下,皺皺眉,果然收了手,不再掙紮。
我便低低笑起來,心滿意足的在他臉上亂親著,一雙手也開始四處遊走。
輾轉纏綿,溫柔繾綣。
隻可惜我身體不濟,隻能點到為止。
「慕容悅,你不要得寸進尺。」隔了片刻,他終於一字一頓的開了口,神情很是嚇人。
「我又不是正人君子,美色當前,哪裏有坐懷不亂的道理?」
「無賴。」
「現在才知道……」我傾身向前,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還是笑:「已經晚了。」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