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3)

基於商人本能,年迥勤於與小販往來時,更大手筆采辦貨品,正巧能讓他運到海外販售,亦能讓小販們知無不言、言無不荊甫賣出一批布料,賺了十二兩的布販笑得合不攏嘴,簡直把年迥當成自家好兄弟,大聲笑道:「小兄弟,你說要打聽牙婆?問我就好了,我劉田旺對開平城裏裏外外可說是熟透啦。我們城西這邊最精厲的要屬金牙婆了。

她不隻人脈廣,能介紹工作,還能當媒人哩。這金牙婆對城裏哪家哪戶做何營生簡直比縣衙還清楚。你說的什麽元大娘我是不熟啦,可要是那元大娘真的是當牙婆的話,金牙婆一定知道。金牙婆對她的同行可注意了。她就住在三條街外,我帶你去!」

年回連忙推卻:

「這怎麽好意思呢,不必了,不打擾你做生意,我自己過去就成了。」

「哎,別說這話。我今天做你這一筆就可以吃好幾個月啦!帶你過去我好順便替你把一車的貨送去客棧,今天我不做生意啦!」布販拉來板車,將十來疋布料往小車上堆。

不由分說領人就走。

年回也就不再多言。來開平四天了,希望真的能找到人。她哪……可別又搬走了吧?!

·······························金牙婆是個瘦削的婦人,一雙綠豆小眼轉了轉,尖聲笑了幾下,才故作苦思狀:「您說要找一個叫元初虹的牙婆子?這元初虹嘛……」

「曾聽過嗎?」年回吊高了一顆心,期望婦人回應一聲肯定的「有」字。

「我想想喔。這八、九個月前……似乎真有個姓元的年輕女子,喔,也不年輕了,老啦,就叫元初虹來著.大概就是你要找的人吧?」

「是的,是的,應該就是她!」他迭聲直道,追問著:「那她呢?現在仍在開平嗎?」

金婆子笑問:

「唷,瞧你急的,可別是追債來著的吧?她拐了你的錢財,還是……」

年回太過興奮,壓根兒沒注意到金婆子眼中閃爍著陰沉的暗影。

「她……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來探望她,看她過得好不好。」

「小夥子,我瞧你……還沒娶妻吧?」

年回點頭。

「是的。金大娘,請問她——」

金婆子上下看著年迥,見多識廣的她由他一身不差的衣著,以及剛才布販那恭敬的姿態來猜,知曉這年輕人應是個小商賈。送給她的禮也頗為貴重,是挺有些家底的人。

一個未婚男人千裏迢迢來找一個女人,不會有第二個理由——「哎唷,你是來提親的啊?」

冷不防的紅潮炸上年回黝黑的臉。他呐呐道:「呃……不……不是……我……」

金婆子當下肯定了,再度哎唷一聲歎息道:「可惜啊可惜,你沒指望啦。一個二十歲的女人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沒嫁呢?你也真是糊塗了。」

「什麽?!」熱呼呼的一顆心尚未狂喜夠,便被一股子潑來的寒冰凍成死寂。他震驚的抓住金婆子:「她——她嫁人了?」

是想過她應該嫁人的,但當這事被證實時,卻是百般不能接受。嫁人了……嫁人了……她嫁人了……金婆子吃痛,呼叫道:「對啊,嫁人了,而且還搬走了。」哼!她才不讓元初虹嫁到相貌堂堂的丈夫,那丫頭最好一輩子孤寡。呸!敢搶她牙婆子生意,就讓她當個老姑婆。

年回急問:-思-兔-在-線-閱-讀-

「搬去哪兒了?有說嗎?」縱使知道她已婚,他還是要見她一麵,親眼見上一麵來讓自己……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