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3)

被扁得七孔流血的阿豆仔一手捧著心愛的玻璃鞋垂淚,一手顫唞的指向他們,道:

「至少……至少給我相信她不是仙度瑞拉的理由……」

這時已醒轉的元初虹火大的以大腳丫烙印上阿豆仔的臉:「Size印在你臉上了,你自己核對!找死呀!沒看到本姑娘在忙嗎?還敢拿一隻臭鞋來暗算我!」

解決掉礙事人物,元初虹拍拍身上的灰塵,很大姐大的拿根牙簽咬在唇邊:「走了,找年回去!」很搖擺的走人也。

································她看到年回了,隻能緊緊盯著他。他更黑更壯了,似乎也更高了,但不變的是他那張敦厚的臉與微蠢的笑容……她叫不出聲,但元再虹可不,就見他老兄從後麵掏出一隻擴音器,吼出足以轟破每一個人耳膜的噪音「酒幹啊通賣唔——」

元初虹雙目一瞪,搶過弟弟手上的擴音器,將他扁得奄奄一息。接著才如泣如訴地揚聲叫:「芋仔冰、草湖芋仔冰,擱有芋稞、菜頭稞、芋稞巧、土窯雞。土窯難擱來嘍,要吃耶郎緊來買——」

很快的,元家姊弟賺了一票,荷包滿滿的回家去。

·································四隻熊

貓眼悲涼相對,姊弟倆恐懼的抱著發抖。

「嗚……我們遇到暴徒逞凶,好可憐喔……」

「那個叫做作者的人怎麽那麽壞?她以為她是誰啊?真可惡……」

「還……還搶走我們賺到的錢,說是賠償她的抓狂損失,土匪!」元再虹悲憤地控訴。

「對嘛對嘛,自己亂寫還怪我們不敬業。她每次都嘛這樣,故事寫得正正經經,自己都會在腦中幻想出一些離譜的版本,還敢怪我們亂演!」

「誰教我們是苦命的弱勢族群,唉……」

再揉了揉痛處,哀怨且認命道:

「好了,上工吧。」

「錢歹賺呀……」

「又不能說不幹就不幹,現在失業率那麽高……」

「嗚……」給我記祝

····························「年——回——」元再虹大吼出聲。

數十尺之距,人牆隔成障礙,吼聲被吵雜消去些許,傳到年回那邊已模模糊糊地不真切。

年回抬頭四望。誰在叫他?

「這裏!」元再虹拉著姊姊往前衝,在一群「哎喙、「誰撞我」、「誰偷摸我」、「有色郎」的尖呼中泅遊過人海,殺出一條血路,恍然回首一看,竟是屍橫遍野、死傷無數、不忍卒睹。姊弟倆為這慘況掬一把同情的眼淚,念一聲阿彌陀佛後,才麵對年回。

「你!」年回手上的糖全掉了,驚得身邊的小孩全趴在地上撿,但他毫無所覺,呆呆問道:「耶?她咧?」

元再虹無奈的手指往下一比:

「在那兒。」

就見元初虹正與一群小乞兒奮戰,比誰撿的糖最多,不時還惡口喝斥:「死小孩,沒看牙齒都快掉光了還想吃糖!喂!那顆是我的,沒看到上麵有我的腳印嗎?」

年回伸手緊抓住她雙臂,很緊很緊,像要確認是幻還真……「你……」她塞了滿嘴的糖,頰鼓得像豬頭,要確認是否為她,著實困難。

「……呃……」噎到了!噎到了!救人哦——她的心在急吼,但嘴巴像糊了膠,半個字也擠不出。

兩兩相望,眼中湧著千言萬語,就見她出氣多,入氣少,就要含恨歸九泉,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