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胤祥?”胤禎急促中好似還不經意的夾雜著欣喜,“你想仳離?!”
“不。”韻音如同困獸一般急躁道:“我隻是······隻是······”失魂落魄笑道:“厭惡自己不夠忠誠。”
胤禎有些不明白,也不說話,隻看著韻音方才的激動如同被澆上涼水,臉倏地冷下來,燭光將她蒼白疲倦的臉割成兩半,她紅著眼睛,聲音中原有的顫唞減小,喃道:“從前,我的心日夜向往和你相見。我四處托人四處尋你的消息······一得空便混進宮找你······好容易匆匆見了一次,你卻如同不認識我一般客氣疏離,我將所有的迷團都裝在心裏,我在月色下發誓一定要找到你,向你問個究竟。可當我有足夠的資本站在你的身邊時,你卻在兄弟之間穿梭來去,做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蠢事!”
胤禎不知道這段話是在說他還是再說胤祥,可時間久了,很多事情夾雜不清,自己也說不準是不是有那麼一次沒有顧忌匆忙入宮赴宴時韻音的心情,不過後麵的話倒頗有幾分在說自己的味道,心裏有甜有苦,回答道:“這世上沒有人能窺探到自己內心的最深處。那時候我不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麼,更不清楚別人想要什麼。因而莽撞過,不過你放心,以後不會再莽撞了。”
誰知韻音卻如同沒聽到一般,繼續道:“我多想成全你,然後再成全我自己!”眼睛一紅
67、第二十章 (1) ...
,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又驟然苦笑:“可······玉林說的對,你是個好人。我成全不了我自己,隻好成全你!”
胤禎驟然明白她說的是胤祥,心頭一冷陡然間卻危兆猛生,閃電般出手,攥住韻音手腕,把匕首拿過來向地上擲去。深深嵌進地裏,韻音別想在此刻再得到它。
“我不想你死。”胤禎說完,想了想,唯恐一個人分量不夠似地,無奈著加了句:“想來十三哥也是不願意的。”
韻音望了望匕首,又看了看胤禎,胸口中的那口氣一泄,湧上來的就是無邊無際的傷心絕望,頭一垂就埋進雙掌中,“不,我無顏苟活於世······我不夠忠誠,不,我是一個蕩婦!”
“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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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音被胤禎飽含怒意的一聲低喝,回了幾分神智,下一秒卻淚如泉湧,胤禎看著這樣的韻音如同被一把重錘在胸口連續敲了十幾下,每呼吸一次都會扯著眉心疼,抬起雙臂想像小時候一樣抱住她。
“十四哥······太子,是太子胤礽······”韻音終於熬不住了,她重複著且雜亂的念叨:“幾個時辰前,他······我該怎麼辦?”胤禎臉色煞白,微抬的手臂倏地緊張到發顫,雙掌如同鷹爪一般尖利的勾起,恨不得下一秒就撲到那個罪魁禍首麵前,撕爛他,狠狠的!
正在此刻,突聽簾子外一陣腳步聲,韻音回神咬唇勉強止住哭聲,隻吩咐帳外通報,那人倒也不計較,隻急道:“福晉,十八阿哥落水了,其他隨行的福晉都到了,您快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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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二十章 (2) ...
胤祄的帳子如同被一根線吊著,裏頭的人甚至不敢咳嗽,生怕那根線一斷,迎接他們的便是帝王的震怒,這樣的氣氛從內帳一直延續到外帳。
胤礽在外頭幹巴巴的坐了一會兒,自覺無趣正巧見胤祥自簾後出來,迎上去問:“裏頭可好些了?”
胤祥搖頭道:“人還沒醒,發著高熱說著胡話。”眼角一垂,“阿瑪也跟著心急。不過太子殿下也不必太焦心,禦醫方才說最遲後天可以醒來。明天早上還要和幾位蒙古王爺會麵,阿瑪這邊必定是勸不走了,想來明天少不得您操心的。”
這也是素來的規矩,康熙無法出席的場合均有太子代勞。胤礽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這裏還有勞十三弟了。”眼睛也不看胤祥,好似躲閃中又夾雜著幾分誌得意滿的竊喜,言罷腳下生風快步離去。
胤礽一出帳子,腳步子一轉就看到韻音帶著隨從朝這裏走來。胤礽一呆下意識的就快步躲開了去,等在房中坐了一會兒才回神似的細細想了一遍方才對韻音做的事情。先是如同偷吃了蜜糖一般,又是緊張又是高興,轉念又顫唞著心思若是告密怎麼辦?思及自己當初又是威逼又是利誘,雖然最後到手的方式有些不光彩,不過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十三自己不行,還不許他來享享福?
一個念頭下去,一個心思起來,七上八下間突聽侍衛稟告世子弘皙求見,眼下哪有心思見他,正要打發,卻見弘皙紅著眼睛衝進來,毫不猶豫的跪在胤礽麵前。
揮退眾人,胤礽不緊不慢道:“怎麼了,毛毛躁躁的?”
弘皙哆嗦著唇,臉色煞白,僵直著身子,好似靈魂出竅一般。胤礽等了一會兒,又喊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皺眉,“若是為早上皇上訓斥你貢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