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1)

間的罅隙,那些被收進角落裏的時光,那些心心念念不肯離去的回憶,忽然如決堤的洪水般轟轟烈烈地向她湧來。她終於記起了那個夢中的情景,飛揚跳脫的少年……

“啪”

球落在對方的場內。

完美的反手削球。

全場寂靜。

“謝啦!今天的午餐有著落了呢。”蓮珞惡劣地用手指彈了彈手上的一疊日幣,對著還沉浸在輸球陰影裏的永澤南露出痞痞的笑。拿著贏來的錢,沒有任何罪惡感地轉身離開。

走到十步開外,忽然象想到了什麼,蓮珞回頭壓壓帽簷,扯了扯嘴角。

“呐,不是我要打擊你,你真的是還MADA MADA DANE!”將越前囂張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然後想想自己都覺得幼稚,摸摸鼻子,經過那個還處在震驚中的馬尾少年身邊的時候丟下一句話,“呐,你的同伴好象很受打擊的樣子,你要不要去關心一下?”語氣裏完全是戲謔。

加藤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向網球場上的永澤南走去。

切,蓮珞聳聳肩,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呐,不要說我吃獨食哦,看者有份!”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蓮珞就自作主張往山崎他們手裏一人塞一張一萬元的日幣,嘴裏還喃喃地說,“每人一萬元。恩,如果沒意見的話,剩下的就全部是我的了,畢竟我出力最多嘛……”

山崎有些苦笑不得地看著受裏被硬塞過來的紙幣,這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如今對他來說卻像燙手山芋。他可不可以不要啊,他還不想那麼早死,那位前輩可是很凶的說。

“啊嘞?難道你們嫌少嗎?”見他們一副見鬼的模樣,遲遲不把錢收進去,蓮珞發揮想象,自圓其說。

“啊,不……”山崎剛想辯解,就被忽然湊到自己眼前的那張清秀得不可#

但是,如果這樣就生氣變臉甩手不管,那手塚部長就不是手塚部長了。他隻是幾不可見地皺了皺他好看的眉,嚴肅地說:“不可以大意,把鞋子脫了再下去。”

蓮珞的嘴角抽了抽,徹底無語。

其實穿著輪滑鞋下石階對於輪滑愛好者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雖然在外行人看來十分危險,但隻要不急不躁,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但是,手塚國光顯然是屬於外行人那一列的。象他這種死板嚴肅責任心重的男人,是堅決不會讓可能的事故發生在自己眼前的。

知道這一點的蓮珞連解釋也放棄了,自暴自棄地賴在地上解鞋帶。跟這種男人爭辯簡直是自討沒趣,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他。他說東,你要把西在哪兒也給徹底忘了。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麵了。她不起來的另一個原因是,她的屁股實在太疼了。雖然她自知不是什麼淑女,但她也沒有厚臉皮到當著男生的麵去揉屁股,隻能小幅度地扭動著身子,減輕疼痛。

似乎察覺到了蓮珞的“痛苦”,手塚極不自然地輕輕咳嗽了一聲,說:“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可能傷到骨頭了。”

結果這句話換來的是蓮珞極不優雅的白眼。

老天,這個男人真是寶氣。去醫院?看屁股?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她還要不要活?

飛快地脫下輪滑鞋,將鞋帶綁在一起,掛在脖子上,咬著牙站起來,留給手塚一個一瘸一拐的背影。

但是蓮珞以為她再也不會見到手塚國光這個想法顯然是錯誤的。有人說:一次遇見是偶遇,兩次遇見是碰巧,三次遇見是緣分,那麼四次呢?繼網球場之後,在超市街角又接二連三地偶遇手塚國光之後,蓮珞開始很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

貌似她和手塚國光之前應該不認識吧?那麼兩個陌生人一天之內連續遇到四次正常嗎?東京有小到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步嗎?害她現在一看見藍色運動服就條件反射地想逃。她寧願碰見山吹的白毛怪物亞久津,也不想再撞見那座移動冰山了。她又不是泰坦尼克號,她可是很脆弱的說。

如果一天之內兩個陌生人連續遇到四次,那絕對是冤家路窄了。

“啊嘞,怎麼又是你?”當蓮珞在一家名為“樹屋”的小餐廳第四次“偶遇”端著餐盤的手塚國光時,她腦海裏蹦出的就是這樣一個結論,此時她已經連嘴角抽筋的力氣也沒有了。

手塚端著餐盤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一副見鬼模樣的女孩。

今天是為從美國回來的越前接風的日子,因為覺得老是去河村家慶祝沒意思,於是大石提議來這家物美價廉的小餐廳。沒想到又在這裏碰到了這個有點奇怪脾氣又有點別扭的女孩子。對於三番四次地和她偶遇,他也很無奈,尤其是在對方似乎還不高興見到他的情況下。

“恩,你好,又見麵了。”冷淡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蓮珞摸摸鼻子,考慮是不是要轉移陣地。

“咦,是部長的朋友嗎?”

這個聲音……即使蓮珞閉著眼睛也知道是來自青學名產——貓咪菊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