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了,可是她是和一個男人結婚,一個筆直的男人結婚,她用盡了所有的借口,可還是隻拖住了幾個月而已,夜那麼長,等到天亮的日子,興許一些失眠過的人總是會領會的。
除夕那晚瀟瀟就覺得心裏不是很安穩,果不其然,大年初一的光景,她就出了狀況,瀟瀟在花園裏找到柏文初,在他耳邊低語著什麼,柏文初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後點了點頭,淩瀟瀟開著車下了南山,一路上,夏念笙的手機依然關機,聯係不到人,半個小時之後,淩瀟瀟到了沐芷家,夏念文她們三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演默片,四人相互看了兩眼,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夏念笙失蹤了,失蹤時間不詳,隻是絕還未到二十四小時。
“會不會是我們太緊張了?興許她出去玩一會就回來了呢?她那個手機毛病也特別多。”夏念白看著幾人那焦愁的樣子寬慰到。
“她失業了,大年三十還在找房子,你覺得她正常嗎?我太了解她了,平時一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天塌下來都與她無關的樣子,她什麼都裝在心裏的,就像去年失戀那幾個月一樣.......”夏念文擔心地說到,瀟瀟神色有些不穩,幾人一時也沒了主意,“沮喪也沒有用,我們還是想想她會去什麼地方吧,然後分頭找,這樣的幾率說不定還大些。”夏念白建議道。
“她的單位我已經去過了,可以排除。”
“那她在南城還有哪些朋友?會不會去朋友那裏了?”夏念白提醒道。
“她在南城也就我們幾個親人,好像她認識一些這個圈裏的人,但是她不可能去找她們的,都不是交心的那種,隻不過是她無聊寂寞打發時光的酒肉朋友罷了。”
“那這樣說來她圈子也挺小的。”
夏念文默然,有時走了這條路,不由地就會和許多人斷了聯係,像那些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同學會,像同事之間的應酬,所問的也不過是這些年在做什麼,結婚了沒有?老公是做什麼的?那些很傳統很現實的柴米油鹽總是那樣的格格不入,而夏念文僅有一次地參加的同學會上,KTV的畫麵上放著張國榮的歌,不知怎麼他們就談到同性戀問題,席間有個初中同學說今天在公交車上看到一對,一看就是同性戀,語氣中流露出的鄙夷和嫌棄,夏念文沒有和任何人爭辯,隻是趁著人多,出了KTV,才覺得可供呼吸的空氣那麼稀薄,這是現實,避免不了的現實,所以夏念白不會明白像她們圈子會挺小的原因。
“啊,對了,你們說她會不會去找席慎之?”夏念白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念文從下麵踢了她一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夏念白有些無辜地看著夏念文,突然反應過來,她也是一時心急口快,隻是現在淩瀟瀟哪有心思再去計較這些事,找到夏念笙要緊“你們打電話問一下吧。”瀟瀟麵無表情地說到。
夏念文有些猶豫,她了解夏念笙,也明白她的選擇,她連道歉這樣的事情都不願自己去,就說明她不想再和慎之有更多的聯係,更何況在她情緒這麼不好的時候,又怎麼會去找慎之?手機捏在手裏也沒撥出去,她知道夏念笙是想和慎之從此形同陌路,雖然殘忍,但是這對慎之來說倒也不算壞事。
“怎麼了?”沐芷推了推她。
“慎之應該不會知道夏念笙的事。”夏念文咬了咬唇。
瀟瀟看了她一眼,愣了會兒,“最後一個機會總是要試下的。”
念文的手指頻繁地敲打著茶幾的桌麵,最後還是給席慎之掛了電話,結果,在意料之中,自咖啡館一別,她們再無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