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你這個不要臉的劈腿男,拿開你的髒手!」她一臉嫌惡地甩開他的手。
他無辜地接受她的斥責,試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上星期四我發燒生病,聽你的話去看醫生,然後就乖乖吃藥在家休息。」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
「哪知道那天晚上周水晶突然跑來探病——」
「明明是你不甘寂寞,打電話叫她來的。」她氣憤地截斷他的話。
「不是我叫她來的。」他極力澄清。
「你沒打電話叫她來,她怎麼會知道你生病?」她摘下墨鏡,生氣地瞪住他。
「季少衡,我真受夠你的不甘寂寞,是不是我在上海的時候,你都背著我大享齊人之福……」
「絕對沒有,你聽我說……」
「你怎麼能那麼過分?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要跟我分手,但是我不能忍受和其他女人共享同一份愛情!」她忍不住氣紅了眼眶,淚水又不爭氣地再度奪眶而
「維薰……」一看到她的眼淚,他心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在懷裏。
她激動地在他懷裏掙紮著,不願跟他有任何接觸。「不要拿抱過其他女人的手碰我,髒死了——」
「維薰,我跟周水晶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捧著她的臉,強迫她迎視他。「我真的沒有叫周水晶來陪我,是她送文件到公司,吳佩佩跟她說我生病沒進公司,她自己跑來的。」
「那你為什麼留她過夜?」她指控他另一項罪行。
「我沒有留她,我是趕不走她。」他的表情比她更無奈,疲憊地澄清。「她說要幫我煮粥,還把廚房弄得一團亂,我當時吃了退燒藥,頭痛得要命,就鎖在房間睡覺……」
「她穿我送你的襯衫!」
「我當時病得一場糊塗、睡到不醒人事,連你按門鈴都聽不見,也不知道你來過,更不曉得在我睡著後她又搞出什麼花樣。」
「哼!」她還是半信半疑。「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又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我都發燒到三十八度半,頭痛要命,除了退燒休息,還能有什麼事發生?」他無奈地哀號。
經他解釋之後,加上他慌張誠懇的樣子,她心頭的疑慮點點散去,但仍然對他有些不信任,因為這男人過去的情史太過豐富,素行不良,讓人不得不擔心。
「真的不是你打電話叫她來的?」她雙手環胸,犀利地審視他。「她的說詞可是跟你不一樣。」
「周水晶連洗米都能把流理台的水槽堵住,我找她來家裏幹麼?要換我照顧她嗎?」他想到被周水晶肆虐過的廚房,臉色又更難看幾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打電話向周水晶對質。」
「那你為什麼要在電話裏跟我說……生病的人特別感到寂寞,而且意誌力也特別薄弱?」她狐疑地打量他。
「我隻是開玩笑,想把你哄回台灣,沒有其他的意思。」他悄悄摟上她的腰。「但是我沒想到你真的為了我連夜趕回台灣,我真的很感動……」
她咬著下唇,沒有搭腔。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季少衡為了挽留她,放低身段道歉。「你會原諒我吧?」他抬起她的小臉,溫柔地拭去她眼角末乾的淚珠。
「我還要再觀察一下下,看你是不是那麼值得信任。」其實她心裏早已原諒他,隻是倔強不想承認。
他掏出口袋裏的鑽戒,執起她的手,霸道地套入她的無名指裏。「這枚戒指不許再隨便拿下來了!」
她抿著唇,不讓愉悅的唇角往上揚,但瑩亮的眼眸卻泄漏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