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1)

然陷在沙發裏,手裏點了一支煙,深藍色的煙霧在客廳的吊燈周圍飄移。

看到她,程亦然將手裏的煙滅了。

“你吃過飯了沒有?”孟影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鬆一點,可惜並不成功。

程亦然並不說話,隻是向她招招手。

孟影走近他,“幹嘛?”

才說完話,程亦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孟影就跌入他的懷抱,頭枕在他的臂彎裏。程亦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俯視著她,“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

孟影還還沒有說完話,他就湊近她,唇準確無誤地壓在她的唇上。

他的唇微涼,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孟影睜開眼睛,程亦然隻是將唇貼在她的唇上,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他閉著眼,長長的睫毛掃在她的臉上微癢。

“亦然……”孟影有些不好意◎

孟宏業怔了怔,心裏隻當她是擔心過度,安慰道:“是易醫生親自操刀,再說,這隻是一個很小的手術而已,你盡是瞎擔心。”

孟影說不出話來,擔心一開口就會是哽咽,隻好迅速走進衛生間裏平息自己的情緒。

在衛生間裏,孟影哭得不能自製,心裏的委屈讓她的鼻子酸得透不過起來,她覺得心裏也悶得發慌,她有快要窒息的感覺。她背靠著冰冷的瓷磚牆麵,抬頭眨了無數次眼,終於將眼淚止住了,轉身打開水龍頭,捧起沁涼的水不斷地潑在臉上,她被凍得齜牙咧嘴,但心情終於還是好了一點。看到鏡子裏臉色白得像鬼的自己,孟景抽出紙巾擦幹了臉上的水,重新給自己補了一個完美的妝容。

孟影在衛生間裏呆了很久才出來,孟宏業看她眼睛有些紅,也不好說什麼,隻當沒看到,隨口問道:“亦然知道我住院的事情嗎?”

孟影扯了扯嘴角,半天才慢悠悠地說,“沒有,他最近挺忙的,我沒有告訴他。你不是也說了嗎,這隻是個小手術而已。”

“嗯,沒說就好,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勞師動眾的也不好。”孟宏業說。

意外

程亦然是晚飯時分到家的,大廳裏一如既往的明亮溫暖。他的眼睛下意識地在屋子裏找了一圈。

孟影沒在。

他鬆了鬆領帶,將外套和公文包遞給管家,匆匆上樓。

臥室裏麵漆黑一片,他“啪”地一聲打開燈。

大床上的被褥很整齊,他快步走進浴室,裏麵白色的瓷磚折射出一陣森冷的寒意。

她走了。

有些無力地,他坐到大床的邊沿,緩緩地倒下去。屋頂上的燈光很是刺眼,他攤開手掌遮住眼。

昨天下班,她沒有在家裏,他給她打電話,她不接。他發了很大的脾氣,他以為她不回來了,他總是這樣,總是充滿了不安全感。直到她回來,他才不那麼難過,但是他又覺得受傷,他時刻這樣擔心她離開他,無非是因為她不愛他。他想了很久,與其這樣擔心,不如放她走,這樣他就不會再患得患失,也許徹底地痛苦一陣就好了。可是,她居然走得那麼快。他心裏麵被掏空似的痛。

管家上樓來叫他下去吃飯,程亦然拉了被子捂住臉,不想說話。管家看他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隱隱約約覺得太太不會回來了,退出去,輕輕帶上門。老管家歎了一口氣,心情沉重地下了樓。

躺了一陣,程亦然起身打開衣櫃找睡衣去洗澡。

櫃子裏滿滿一衣櫃的衣服,她居然沒有把衣服帶走。她是不願意帶走任何與他有關的東西吧?程亦然發狠似的用力甩上衣櫃。

花了很久時間程亦然才意識到自己站在花灑下麵,衣服都沒有脫下來。他伸手一顆一顆地解著襯衣的扣子,衣服粘在身上很難行動。他有些煩躁地一把將襯衣扯下來,紐扣散了一地,在浴室的地麵上“劈啪”作響。

水順著他的頭發淌下來,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