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打在牆上,影兒,你怎麼這麼對我……

機械地關了水,他擦幹自己,拿過睡衣穿上。

經過梳妝台的時候,上麵的東西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把桌上的戒指拿起來放在掌心仔細端詳,戒指還是一如既往地光彩奪目。戒指內側“CLy”這三個字母冷冷地看著他,她也許從來都沒有都想過這幾個字母的意思;又或者,她從來都沒有注意到戒指裏麵有這三個字母。

這三個字母是“程愛影”的縮寫。他當初懷著要愛她一生一世的心情讓設計師刻上了這幾個字母,滿心歡喜地給她戴上。可是,她不要它了,也不要他了,她走了……

程亦然將手心的戒指緊緊地握住,直到手心感覺到了極致的疼痛他才慢慢鬆開手。

他沒有吹幹頭發就躺進被子裏,今晚再也不會有人為他把頭發吹幹了……

孟宏業的手術很順利,孟影看被他推出了病房,心裏懸著的石頭終於墜地。

交代了林管家好好照料他,孟影轉身走出了醫院。反正家裏的傭人每一個都會比她更體貼細微的,她可以很放心地離開,現在的她實在沒有心情麵對任何人。

孟影回了她之前租住的小公寓。

還好她之前一直沒有時間來退房子,現在這裏剛好可以收留她一陣子。

公寓很久沒有人住,一開門就是一陣黴味,家具上落了一層灰。

她放下包,晚了袖子,開始打掃屋子。好在這個公寓不大,她沒用多少時間就打掃得差不多。這麼冷的天,她沒有開空調居然出了一身汗。

滿意地環顧了一下窗明幾淨的客廳,孟影進臥室把床上的被套換下來,找了另外一套開著粉紅色碎花的被套換上。弄好一切,孟影累得癱倒在大床上,不停地喘氣。

休息好了,她坐起來抹了一把汗水,找了睡衣進浴室洗澡。

也許是浴室空間太密閉,她洗到一半忽然覺得暈,扶著牆靠了幾分鍾,她慢慢緩過神來。穿好睡衣出來,她在鏡子裏看到的是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她朝著鏡子微笑,可惜,鏡子裏麵的女人眼神黯淡,笑比哭還難看。

她有些無力地坐下來仔細地吹頭發,她不知道今後她應該何去何從,就這樣下去麼?

她才25歲,生活才開始,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結束了。她不是一個可親的人,大學期間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密友;本來她還有楊麒言的,可是他們以那樣糟糕的方式結束,再也不可能重來;後來嫁給程亦然,她工作的機會少得可憐,要好的同事也沒有;至於親情,她的父親和她並不親近;而現在,她連程亦然,這個唯一愛她的人也失去了。如此一想,她忽然荒涼地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這樣的自我剖析太過傷人,孟影打開電視,把聲音調得很大,整個屋子熱鬧了許多。如果,這是她的命運,那麼她承受就是。

電視上麵又在上演離婚的戲碼,妻子嘶聲力竭地哭訴她的委屈,而丈夫卻是一臉的漠然。這樣吵鬧的劇情很狗血,也很讓她觸景生情,她一時找不到遙控換台,索性站起來把電視給關了。

關了電視,孟影重重地倒在沙發上。身上的某個部位忽然就疼起來,疼得她沒有喘熄的機會,她暗歎這樣的疼痛未免也太真實。半晌她才覺得不對,她真的感覺到腹部如被鈍器捅過似的疼,感覺到下麵一陣濕熱,她伸手下去,手到之處有熱流湧出來,她把手放到眼前,極目之處是一片刺目的鮮紅。

她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她隱約想起來自己的那個好像是延遲了半月。她無語至極,為什麼自己倒黴到連痛經也可以這麼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