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夥伴的女兒,她矜持也美麗,但是他不喜歡她,就算她曾今放下`身段向他示愛。他記得他當時是很漠然地拒絕了她的,因此那一次的生意差點沒談攏。
沒想到她會來找他,就是孟影來公司的那次。她見到他有些激動,她說她特意從法國飛過來找他。在程亦然的印象裏她從來都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可是那一次她在他麵前哭得不能自已,她說她愛他,可以為他做任何事。程亦然隻是皺眉,除了孟影,他討厭任何一個女人的眼淚。如果她不出現的話,他大概永遠都想不起來有雷繪芸這個人。可是他沒有漠然地讓她走,並不是他感動,而是她讓他想到了在孟影麵前的自己,所以他耐著性子告訴她,他結婚了。
沒想到出門的時候她會突然挽住自己的手臂,而這一幕恰好被孟影看到,那一刻他對她無比厭惡。
今天見到她,程亦然本不欲理會她的,但是她說她今天就要回法國了,所以他沒有拒絕她要一起用餐的要求。她說了很多話,但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在聽,沉默地喝茶。她也許是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很勉強地笑了一下,“程亦然,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冷血的人,無論我說什麼那你都無動於衷,我父親告訴我不要來,可是我不聽,我自以為是的以為我能感動你。”
聞言,程亦然還是麵無表情,修長的手指不斷地轉著茶杯。
雷繪芸苦澀地笑,接著說,“你讓我很挫敗,她有我愛你嗎?我是說你的妻子。”
程亦然忽然停住轉動杯子的手指,陰霾的眸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她,然後伸手招來侍者,買了單。沒有感情的聲音淡淡地說,“祝你一路順風,再見。”整個過程他一直很冷淡,連一絲笑容都吝嗇於施舍。
看著他絕情的背影,雷繪芸的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下來。
他,真的很會傷人。
迷霧
從餐廳出來,孟影走了幾步,才意識到自己走得太快了,索性停下來。午後變得有些熱了,她的額頭上滲出了些許汗珠,她從包裏拿了紙巾將汗擦拭幹淨,站在原地看著人來人往。半晌,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呼了一口氣,孟影攔了輛計程車上去。
車子裏的香味太濃,尤其這種香味還是她最討厭的,她開了車窗,眼睛看著外麵後退的景物,呼吸著這個城市充滿了汙染的氣息。
車子裏太安靜,她轉過頭去,“哎,師傅,麻煩你放一下歌吧,什麼都可以的。”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無聲地打開了歌。
車子裏立刻和外麵隔離開來,外麵的人仿佛隻是機械地移動,孟影的完全沉浸在音樂裏。她覺得音樂真是個好東西,無論什麼情況下,隻要有它什麼都是虛無,連心裏那點無不足道的小傷感,都被驅散得無跡可尋。
車裏的這支歌曲她不曾聽過,現在一聽覺得好聽極了。歌手的聲音很不錯,從播放器裏傾瀉出來的曲子這樣唱道:我們之間沒有延伸的關係沒有相互占有的權利隻在黎明混著夜色時才有淺淺重疊的片刻白天和黑夜隻交替沒交換無法想像對方的世界我們仍堅持各自等在原地把彼此站成兩個世界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燒的太陽不懂那月亮的盈缺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那星星為何會墜跌白天和黑夜隻交替沒交換無法想像對方的世界我們仍堅持各自等在原地把彼此站成兩個世界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燒的太陽不懂那月亮的盈缺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那星星為何會墜跌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燒的太陽不懂那月亮的盈缺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那星星為何會墜跌不懂我傷悲就好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支歌曲播完,孟影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問司機:“這歌真好聽,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