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要了十二寸的超級至尊,又點了小吃和冰淇淋,何明亮卻完全提不起興趣,觀察了半晌也不動手,隻是匪夷所▒
她垂下眼睛再度沉默了一下,洗手台前的鏡子裏映出她微黯的臉色,最終隻是說:“那你先挑著吧,我飯還沒吃完呢,拜拜。”然後便將手機從耳旁拿開,合了蓋子。
結果月末肖穎到底還是回了C市,臨行前一連加了三天班,用許一心的話來說就是簡直熬得像隻遊魂野鬼,一直到坐上飛機精神仍舊恢複不了,惹得空乘人員在短短一個小時的飛行途中頻頻過來關切地詢問:“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她麵色憔悴地閉著眼睛,一切都好,除了有點暈機。
結果下了飛機,終究還是忍不住,跑去機場的洗手間裏吐了一番,收拾完畢走出來的時候,臉色青白得嚇人,眼圈卻是紅的。
葉昊寧第一眼便發覺不對,等她晃悠悠地坐進車裏,他不由立刻問:“怎麼,不舒服?”又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所幸觸手並不熱,很正常的體溫,他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肖穎卻隻是閉著眼睛不想動彈,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隱約知道他為她係了安全帶,又調低了座椅,包圍在身邊的盡是自己熟悉的氣息,於是頭一歪,很快便安靜地睡過去。
到了家門口猶不自知,隻隱約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葉昊寧的臉赫然被放大至眼前。
她聽見他問:“要我抱你上去?”右側的車門早已經大開,他有模有樣地朝她伸出手。
“……丟人。”她嘴裏咕噥著推開他,但隨即還是緊緊攀住他的胳膊,才借勢穩穩當當地站起來。
其實頭還是暈沉沉的,所以才會忘了兩個人之前明明一直都在鬧別扭。
葉昊寧不輕不重地挽了她一把,問:“你到底是怎麼了?臉色白得像鬼一樣。”
她不想搭理他的譏諷,隻是有氣無力地說:“真可惜,你並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轉頭想想又覺得難免氣憤,於是手下微一用力地掐住他:“你們資本家沒一個好東西!”
葉昊寧立刻會意,笑了一下猜測:“又加班了是吧?”絲毫不在意她將自己的襯衣揉得一團亂,隻說:“喝你血吃你骨頭的人又不是我,有本事找你老板算賬去。”
她哼哼了兩聲,實在沒有力氣再多費口舌,隻得偎著他一路走進家門。
正式的婚宴是在晚上,肖穎一個人占據著兩米寬的大床睡了一整個下午,又在淋浴下衝了十來分鍾,這才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神清氣爽。
剛走出來,就看見葉昊寧衣冠楚楚地立在落地窗邊抽煙,她在離他遠遠的地方站定,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他轉過身來看她一眼,用挾著香煙的手朝衣帽間方向指了指:“衣服在裏麵,半小時之後下樓。”
“哦。”她沒什麼異議地直接去換衣服,在這方麵早就習慣了聽從他的安排。
結果半途中卻又突然停下來,回頭問:“禮物買好了,是什麼?”
葉昊寧說:“一對緬玉。”
她隻是點頭,不置可否地走進衣帽間。
過去無數次的事實已經證明,葉昊寧的眼光簡直好得無可挑剔。
當穿著水藍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