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可是事實上她卻有點恍惚,因為突然發覺陳耀與葉昊寧在這一點上非常像,似乎都極為敏銳,可以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又或者真如葉昊寧所說,她的臉上藏不住任何東西。

見她不承認,陳耀卻不肯輕易作罷,又問:葉昊寧來了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肖穎下意識便說了實話:“沒有”

陳耀不由皺眉:“你受傷,他都沒過來照顧?”

“哦,不是的,他忙,前陣子不是請了護工來 嗎?‘簡直越說越沒有底氣,她不禁暗自咬住舌頭,索性不再講話,隻看著忽明忽暗的光影在陳耀的眼底流動。

病房裏安靜下來,她隻覺得他盯住自己的眼神銳利如有鋒芒,幾乎能將她看穿,心中不大自在,於是說:我走了。”

“好”他微一點頭,臉上神色也似乎帶了些須倦意,等她走到門口即將邁出去的時候,他才又忽然低底地說:“不要覺得歉疚,如果換作其他人,我當時也會這麼做的。”

她停下來,卻不回頭 ,手指搭在門把上微微顫唞。

“我的傷很快就能好,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你的生活,你明白嗎?”

“恩”因為背對著,她並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如何,隻覺得心中發苦,像是十分艱難才能發出聲音,:。。。。你放心,一切 都很好 ?“

可是事實上,一點兒都不好。

許一心後來怒其不爭地說:‘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是呀,短信是她親手發出去的,再去追究當時是否一時頭昏腦熱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

等待的日子仿佛變得漫長,每分每秒如同無聲的煎熬。

可是,肖穎有時候甚至恍惚,因為不知道自己真正在等的究竟是什麼。是離婚協議?還是某個轉機?

接到律師的電話是一周後,通知她回C市簽字。

星期六乘飛機回去 ,在龐大的機體離地升空的那一刹那,某些並不太遙遠的記憶突然伴隨著轟鳴的引擎聲席卷而來。

那天的傍晚,那個人出其不意地落座在她的旁邊,旋窗外是接近地平線的如血夕陽,清冷卻又眩目,在他英俊的臉上投上一層隱隱的金光,他唇角微揚,似笑非笑地欣賞著她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後一貫微涼的手掌穩穩地覆住她的手,曼聲說,坐好,要起飛了。

那一刻,她竟心旌神搖,不能自抑.

有葉昊寧在的日子,似乎永遠那樣新鮮,雖然他常惡意地耍她,可是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其實後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生氣,甚至偶爾樂在其中.

最初,隻是將他當作自己的救贖,誰知道,他帶給她的,卻是一方真真切切的全新的天地.

這樣的結果,始料未及.

所以飛機一落地,肖穎就改了主意,並沒有急著去找律師,反而坐上的士直接回家 .

到了樓下她才記起已經沒有鑰匙了,看了看時間,按理說這個點上葉昊寧正在外麵花天酒地聲色犬馬.

正犯愁,結果電梯開了,她不由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鍾點工黃阿姨看見她也微微睜大眼睛在:噫,小肖,你回來了呀."

肖穎笑了笑說:"阿姨,可不可以把鑰匙借給我?我忘記帶了."

"小葉在家啊."見她似乎有些詫異,黃阿姨又說,"正病著呢,都在家裏休養了三四天了,怎麼,你還不知道?"

她心裏"咯噔"一下往下沉:"怎麼回事?"

"有點低燒不退把,具體什麼原因他沒說我也不好問.不過一開始還真把我給嚇著了,那天他出差回來,剛進門就好象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