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土留不住自己,那麼就隻能主動出擊,解除時刻存在的威脅。
木走在街上,子彈在左肩帶來的酸痛隨著走動的幅度不斷加大,造成的骨折還需人造骨架漸漸恢複,這不分日夜反複折磨木的疼痛就像銘文刻在木的身體,難以抹去。未來還有過敏、發炎和中毒等其它副作用可能會出現,子彈會就像一個惡魔附著在木身上直到死亡。不管土是不是內奸,他也要讓他知道這伴著痛苦等待死亡的感覺。
組織上似乎從來不管這類情況,每次隻負責將任務下達和結果接收,成員自由行動,木甚至根本不知道組織是誰建立的,而上次的任務木也不知道從何做起,可眼前必須要先解決掉組織內的隱患才能維持組織,他相信組織會理解他的。
木知道他一個人可能無法對抗土,況且他並不知道土在哪兒,土的實力到底有多大,所以他需要一個幫手,一個足夠有能力的幫手。
他停在一棟狹窄的樓前,這裏是城市的貧民窟,不像居民區那樣有整齊的樓式,隻是由一堆破房子組成的。
眼前的這棟房子就是幫手所在的地方,木已經事先發過消息,那個人讓他到這裏找他。
木走進通道,剛好夠他通過。電梯還是老式的,為了省電還需要手動拉開,裏麵的也是一樣,需要手動輸入,木輸入100層,電梯緩緩上升。到了100層,木拉開門,破舊的推拉門呈現在眼前。木按了門鈴,在門口等待著。
“直接進來吧。”門裏傳來清晰的聲音,看來門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
木拉開門,門裏是一間狹窄細長的屋子,房間的那頭一個人坐在電腦桌前。
“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會幫我,水。”木走了過去,房內窄的像走廊一樣。
“我也是啊,木,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啊。”
木的確沒想到水會幫他,雖然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幫手人選是水,可他隻是試探著發出求助,沒想到水會回複他,並且答應了見麵。
土勢力強大,木認為自己的能力勉強能接近土的身邊,但他需要知道土的位置和各類情報。而情報的收集恰好是水的強,也是他在組織內的分工。任何係統的安全網絡對於水來說都是形同虛設,動動幾根手指,整本的資料就被搜羅出來了。
“我被人暗殺了,瞄得是我心髒,虧我命大射偏了,打在左肩,現在子彈還在裏麵。”
“你為什麼就確定是土呢?”水將轉椅轉了過來,手指交叉地放在腿上,麵對著木。
“他的錢是你轉走的吧,項鏈的事你也知道吧 。”
“沒錯,是我轉的,他那麼多銀行,那麼多錢,給我用一點怎麼了,他的那些安保係統我沒少幫他,我可一點回報都沒拿。”說著,水點了一根煙。一進屋,濃濃的刺激味就直衝木的鼻子。
“反正我是撿了一條命回來,我要讓土也知道知道痛苦,如果他以為我死了,那麼下一個就是你,你到底幫不幫?”
“你不懷疑我是內奸嗎?”
“沒有哪個內奸會自己搞出一點動靜讓別人看到,現在我隻懷疑土,所以我要去幹掉他。”
水依舊坐在椅子上,眼神避開了木,低著頭隻顧抽著煙不說話。
木見水沒有反應,轉身就要離開,他不想在膽小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他需要去找更可靠的幫手。
“我幫你,但說好,我並是怕誰,隻是我感覺這也算個,嗯...挑戰,能讓我忙活一下。”水把嘴上的煙往地上一砸,“幫你可以,可我不能露麵。”
“沒問題,你隻需要幫我找到他的位置,讓我靠近他,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木露出了久別的微笑,笑裏是久久的痛楚和無情的嘲笑。
木搬到了水這裏。尋找土的蹤跡將是一次漫長的過程,土的行蹤及其不穩定,他沒有固定住所,全世界都有他的地產,他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天,隻能依靠各地的資金記錄與監控識別一點點尋找排除。即使是計算機天才,水也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來編寫程序縮短不必要的工作。為了處理這麼龐大的數據不出錯,程序需要嚴密的流程,在運行中不斷完善,才能保證完整性不被數據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