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動作,其中一人推開了葉景的房門,抬腳走了進去。
門悄悄的在黑影的身後關閉,正當黑影想要往裏走的時候他卻停下了腳步,半晌,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被你發現了。”
語氣裏似乎更多的是寵溺和無奈。
呲的一聲,屋內的燭火被點亮,瞬間照亮了屋內的情景。葉景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旁邊站著範離。而黑影則是……葉謹天。
依然的優雅尊貴,葉謹天即使退了位也是個天下唯我獨尊的人,對著葉景勾嘴一笑都是自若高貴的姿態。
葉景看著對麵毫無任何悔意依然泰然自若的葉謹天,半晌歎息一聲道:“範離,你先出去。”
範離自看清葉謹天的長相,特別是那雙眉目時便從內心有了些許猜測,此刻聽聞便也隻是恭敬一聲道:“是。”
隨後,他便離開了房間。
“我怎麼不知道您還有當賊的興趣。”葉景挑眉對葉謹天道。這幾天,每一天早上起來他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每次夢中都感覺有人靠近卻是醒不過來。一次是錯覺,兩次三次都是這樣便是不尋常。而,會接二連三的靠近了他的身卻不傷害他的人也很奇怪不是?所以昨天晚上他特意留了個心眼,假裝入睡,等候著來人,但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影,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猜錯了。慢慢的也真就有了睡意,而當這時就來了人。可惜的是他發覺的太晚,來人內功的高深更是讓他察覺的太晚,等他想要睜眼的時候已經被點了睡穴。今天早上,葉景懊惱的醒過來時早已不見了任何蹤影。然卻讓他聞到了一股氣息,那是葉謹天寢宮長年會燒的燃香的味道,因為是東海小國特供,非常之稀有,會染上那種香氣必定是經常燃著,而這種事也隻有葉謹天會這麼做,也隻有他能做到。
葉景的問話隻是換來葉謹天的無辜眼神,隻見他走了過來。
葉景看著葉謹天無辜的眼神錯愕,對於葉謹天近了身並摟了他的腰身也慢了半刻才發覺。
“父皇!”葉景有些惱怒了,他已經不是小孩子,怎麼還是喜歡抱人呢?
葉謹天鬆開了雙手,道:“你小時候都不會不讓我抱。”
葉景聞言直想翻白眼,道:“您都會說那是小時候了。”
葉謹天鬆開手退開了些許,不經意間垂眸時裏麵閃過黯然的光,然下一刻又是恢複了那般無辜的眼神,讓人察覺不了。
見葉謹天鬆開葉景暗自鬆了口氣。年小的時候不算,別說那時他的身體是小孩子,就算他想要反抗葉謹天也是不管不顧的。但現在他的身體已經長大,與葉謹天也是多年未見了,如此親密的接觸實在是讓他適應不過來。
“父皇,您怎麼大晚上的來偷襲。”葉景看著葉謹天的眼神隻覺得自己內心有過片刻的異樣,連忙轉移話題問道,而話一出口他又有些生氣了。今天早上葉謹天會刻意留下暴露自己身份的氣息必定是發覺了他昨天晚上的舉動,對於葉謹天這一奇怪的舉動他實在是想不透。但是,被人如此對待,總還是很不開心的。、
“還不是你,十多年了也不見你來看我,我退位了你也不來找。怎麼說我對你還算不錯吧,你如此的狠心讓我實在心寒。想要來看你吧,又怕你樂意了,那我隻好如此了。”葉謹天說起話來時一溜一溜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葉景聽得是莫名的尷尬,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生氣也沒有了,對葉謹天似乎責怪的眼神很是不好意思。
“我、我以為你也不會想要再見到我們,所以就……”葉景有些結巴的道。既然已經脫離了,他也就不想再與皇宮扯上關係,所以也沒了那份心。雖然偶爾會對葉謹天感到愧疚,但是終究愧疚不過他想要安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