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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納斯是一個末遭汙染的天然原始生態地,是蔥籠濃鬱的植物王國,是萬物競生的動物樂園。喀納斯湖清澈碧藍,是一塊靈性的水域。在喀納斯南岸,蒙古族圖瓦人聚居生活在圖瓦村中,據說他們都是成吉思汗的嫡係後裔,在喀納斯地區已經居住了好幾百年。

我在阿勒泰地區逗留了五天,走遍了白湖、千湖、鳴沙山,還遊覽了阿克吐別克五彩河岸、庫須根岩畫、鏡泉、紅樺林、齊德哈仁細石器遺址、多尕爾特岩畫、烏拉斯特河穀……在遙遠的阿勒泰,綺麗風光總是一頁又一頁頻繁乍現在倉促、匆忙的旅行途中。來到這裏的人無論怎樣潦草,怎樣走馬觀花地經行這一路,也總會有什麼東西在心中永遠保留下來,使你在無限遐想中追憶途中的一些散亂的畫麵。阿勒泰是遙遠的,它的遙遠不僅是地域上的遙遠,還更有著時空上的遙遠,它保留著遠古的信息,拒絕被喧囂的世事所煩擾,我不知道這種寧靜質樸還能保持多少年,因為我在路上已經遇見了不少旅遊者,在可可托海的樺樹林裏還遇見了兩個背著霰彈槍的偷獵者,使我生氣的是,別看這兩個混蛋長得獐頭鼠目,可手裏的霰彈槍竟是"雷明頓"牌的,真***是支好槍。看來照此下去用不了幾年,這片最後的淨土就會毀在這些混蛋手裏。

我的筆記本電腦快沒電了,得找個地方充電去,就寫到這裏吧,請你把這些文字存入軟盤保存起來,我還會繼續寫,鬧不好將來就能湊起個散文集,憑什麼某些人的散文集賣得洛陽紙貴,賺得缽滿腸肥?真正的散文大師還沒出山呢。

來自西部的電子郵件之二∶

我在奎屯市休整了兩天,然後駕車向西北狂奔,時速高達一百一十公裏,那些黑色的戈壁,褐黃色的山褶皺、白色的雪山、綠色的森林、湍急的河流從車窗外急速掠過,就象是剛做了一場虛幻的夢,此時一股生命的潛流悄悄爬上心頭——這裏是亞洲中部以遼闊富饒而著稱的伊犁河穀,它傾斜的草場和耐寒的冷杉告訴我們,這裏是幹旱大陸上一個不同尋常的所在。

美麗的鞏乃斯河則是伊犁河穀最著名的草原——鞏乃斯大草原的搖籃,這條河流以奇特的方式喂養著廣袤的草原。它一切的一切,水和岸,霧與浪,仿佛都是為了草原而生,不僅以柔軟舒展的四肢伸向每一片綠海,也以手掌般的河叉在草原的縱深地帶撫摸每一棵小草,那小小的灘塗湖泊還形成了一個天然的蓄水池,染綠著草地……

以野蘋果而聞名的果子溝是由準噶爾盆地翻越天山,進入伊犁河穀的第一條通道,全長七十公裏,夏花絢爛,山路險奇。因滿溝百花爭豔,野果累累而得名。每年夏末秋初,在這裏可看到一年四季的不同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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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關於伊犁的文字中永不衰退的話題則是美麗的那拉提。那裏是古老的天山孔道,沿途分布成千上萬的塞人墓塚,暗示著古草原人曾經是怎樣孤寂而頻繁地往來於這條著名的通道。獨步草原,因地勢的大麵積傾斜而使視野清晰開闊,當你在高處俯瞰交錯的河道,連綿的森林,你會想到若不是蘊含了最深沉悲傷的靈魂,這草原絕不會沁出如此濃鬱而迷人的色調。這兒的木屋、氈房、草棚、羊圈……似乎都有意壓低了呼吸,等待在這草原的起伏之處,輕輕喘熄著,一切人為的痕跡劃上這草原後都不知不覺淡了下來,順著那拉提的旋律進入永恒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