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氣,現在還沒有緩解,以至於一年前就該送出去的戒指一直拖到現在;第三,一見麵就蓋著被子聊結婚是局勢所迫,你有責任為自己無理取鬧造成的時間上的拖延負責;第四,以後別提誰誰,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需要一個外人來不時的參與比較。你也不用天天念著她那張臉,除了都是女人,沒哪裏是一樣的;最後,你不覺得咱們倆每次見麵都情不自禁,總想在一起嗎?”
我愣了一下,第四條顯然有些不實信息,他當初道歉還就這件事說過對不起。不過,算那麼清楚做什麼?可是……
“阿言,你當初若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為什麼能容忍我那麼鬧?”
“我想看看你對著一個陌生男人能有多無賴。”
我翻身壓上去騎在他肚子上,笑眯眯的點他的胸口,“喲,看不出來,你也能大段大段的說話嘛。嘖嘖嘖,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條理清晰的分析。行嘛,博士生出來就是不一樣。不過阿言,你平日裏繃著一張臉大仙兒似的,是不是在裝深沉?沒和你深入接觸過的還以為你是冷麵大神呢。當初我在你這張黑臉下嘰嘰喳喳,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呀。”
臧言滿臉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在我還沒咂摸出其中含義的時候翻身在床頭櫃裏摸出一個絨布包裹著的精巧的首飾盒,從裏麵取出戒指直接套在我手上,一句話也沒說,托起我的腰往下一滑閉眼睡覺了。
我端著手指看那枚小小的鑽戒,翻□對著台燈晃了晃手指,踢踢身邊的人說,“誒,你怎麼不問問我再買呢?其實我喜歡指環,很普通的白金的那種。鑽戒雖然貴,但是不小心再掛著什麼東西怎麼辦,沒指環好,簡單大方。不過有一點鑽戒比較好,和人打架的時候把鑽轉到手心裏,一耳光過去就能劃一道口子。嘿,方曉文可得小心點,她以後再做手腳我可就用愛的戒指直接招呼了。好了,這是她最後一次出現這裏,以後就徹底是個路人甲。”
“不過阿言,我喜歡這上麵的圖案……是什麼呢?雪花?六邊形?”
“阿言,這不算求婚吧,不算吧不算吧?你一句話都沒說呢。”
“阿言?”
“阿-言-!”
我看看仰麵躺著的人,翻了個白眼踢掉又長又胖的睡褲,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小心的摘了助聽器放在他枕邊,鑽進他懷裏跟著閉了眼。
一雙手臂環上我的腰時我想,就這樣吧,不管有一個多麼不美好的開始,總算是一步步走過來了。他願意在我不斷逃離的情況下等我到現在,已經是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了。這麼一想,我還是最幸福的那個。
唔,今晚再不會有隔壁台現場直播了吧。
晚上多喝了一碗粥,半夜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卻見臧言靠著床頭坐著,見我光著兩條腿回來,下床也去了一趟。
我打著哈欠感歎,瞧瞧,連如廁時間都這麼的一致,這直接表示我們以後的生活會高度和諧。打開手腳擺了個大字,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睡不著了。戒指戴了,領證也基本領定了,回去怎麼給老爸老媽說呀?難道說,爸,媽,我去複試,直接被臧言麵試上了,然後一合計,為了試驗一下研究生期間可以結婚的新政策,準備開學前結婚,您二老覺著呢?
臧言回來就開始翻抽屜,手腳放的很輕。我盯著他的背看了一會兒,抱著被子坐起來,團了個衛生紙球扔過去,等他看過來開口問,“阿言,找什麼呢?”
他回頭看看我,“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