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從今天起我要崛起,要掙錢買菜,要做獨立自主的八零後優秀人妻。”
我看見臧言的一條眉毛從這頭抖到那頭,指著那眉毛張嘴要笑,笑聲剛卡到嗓子眼兒就聽見身後“吧嗒”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回頭就見小劉同誌麵部微微抽搐,伸出的手還沒有收回,地上是一個文件夾和散開的設計圖紙。
好像,剛才,那個叫喬佳的人又出糗了。我三兩步竄進了廚房,裝模作樣的將土豆苦瓜上海青和排骨分類擺好,然後摳著手指頭躲了一會兒,深吸口氣蹭過去,力持端莊大方的笑著問,“小劉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我做菜還不錯。”
小劉咧咧嘴笑的很勉強,臧言揉揉我的頭,“去把排骨燉上吧,加點黃豆。”
我又看看小劉,他對上我的視線趕緊又看向一邊。我想,壞了,他一定是把我當神經病了。再一想,那臧言就成了一個豢養神經病的變態?這麼一想心裏就平衡了一些,總算是有個不正常的和我做伴了。
我在這邊洗黃豆,一麵還要見縫插針的借助電鑽停下的間隙偷聽小劉和臧言說話。電鑽是不響了,錘子又叮叮當當的唱上了。不過倆人對話似乎並沒有提到廚房裏正在殷勤的做飯的那個,談話中心還是圍繞那個驚世駭俗的大書架,聽小劉的意思,還是想隻裝半麵牆。搞了半天,那一麵書架還沒裝上呢,這效率。
送走他們一群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小劉最終沒有留下來吃飯。我聞著一屋子的骨肉香屁顛屁顛的跑去了書房。整整一麵牆壁的格子,還是我心裏想的那樣。書桌很大很長,拐角的地方多了一個從天花板垂下來的水晶燈。真好看,就是不知道以後擦起來會不會很困難。一旁是一張和書桌一整套的單人床。另一邊挨著打通到陽台的玻璃落地門旁是一個雙人實木吊椅,若是陽台上擺滿盆栽,坐在這個位置正好看到鳥語花香的一片小天地。
我盤腿坐在吊椅上,臧言伸腳推了一下,吊椅晃晃悠悠的就擺了起來。眼睛轉來轉去看著邊邊角角的細節,看著東西不大,其實又不少花錢。
“金絲雀。”這是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憑什麼住人家的房子裝修還拿不出一分錢呢?我應該工作幾年再談論婚嫁的事,弄得現在不敢問爸媽要錢自己又出不了力。
臧言似笑非笑,“房子我沒掏錢。”
“我知道。”
“裝修的錢沒問家裏要。”
“我知道。”你多能耐啊,準備複試的時候一百度才知道那麼多篇論文都是臧言博士寫的呢。
“你也不是金絲雀。”
“我-知-道。”
“聲音沒金絲雀好聽,長相也沒金絲雀小巧。”
我嘴角抽了抽,起身去了廚房。吃光你的喝光你的,然後榨幹你的身體,這是喬佳佳近期目標,哼!
小劉又過來跑了幾趟,工作基本完成。網購了兩床被褥,一切準備就緒,就差臧言至今意義不明的“咱爸咱媽”登門了。期間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試探了一下,聽她沒有過來的意思,還先斬後奏往我卡上打了幾萬塊錢,笑嗬嗬的說即使住在臧言那裏也不能白住,占了人家一間房就是不交房租也該買件家具。
老媽純潔的表態讓我一陣麵熱,我多麼想告訴她老人家不是一人一間房,是兩人一張床。不但如此,您女兒已經很久沒有出門逛過了。唉,不見天日。
下午趁他去上課見了劉燁一麵,抱回來幾本書晚上用他的電腦做課件。難得見我這麼用功的翻書,臧言洗過澡往我身邊一趴,摟著我的腰盯著電腦看,半天才問,“做這種觸康健的課件?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