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臧?”
“撲哧”,我憋不住咧嘴笑開了。老媽伸手點我的頭,臧言已經托著行李箱陪著老爸過來,攬住我的腰笑著說,“昨天忙了一天,她是還沒歇過來。”
“那也不能這麼慣著呀,怎麼能不看場合說動手就動手呢?”
我瞪眼,“誰是你孩子呀?”
老媽抿著嘴特風騷的笑,“倆都是,一個女婿半個兒,差不多就行了。”
我甩開臧言的手吊在老爸胳膊上開始控訴。
“他騙我說是他爸媽要來,嚇的我幾天都沒睡好覺,你看你看,我眼圈都黑了。”
老爸一低頭從眼鏡片下特認真的看了看,我趕緊眯眯眼睛往前探了探頭。老爸審查夠了拍拍我的手,“確實黑了,怎麼不抹點粉底壓一壓?”
我一口氣沒上來氣的直跳腳,“什麼呀!出門的時候他還在騙我,說什麼第一次見家長遲到了不好。”
老爸點頭,“這是禮節。”
嘚,話說到這裏我基本明白一個事實,臧言就是一個打入我軍內部的特務,在我傻兮兮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身邊的人已經一個個做了叛軍。上帝許是覺得我這種想法還不夠大徹大悟,中飯的時候終於給了我一個原子彈級別的定音炮。
飯間他們談話的熟絡怎麼可能是除那一次年間見麵外第一次會麵呢?丈母娘和女婿熟的都快互相摟著一個喊媽一個喊兒了。我眯著眼睛搗著碗裏的飯瞪著他們三個人挨個兒的瞧,從戴著眼鏡圓圓臉的喬教授到尖尖下巴風韻不減當年的喬佳媽,再到甩去一張麵癱臉怎麼看怎麼別扭的小臧博士,越看越覺得可疑,越看越覺得陰謀暗藏。
“小言啊,你爸媽身體都還好吧?”
“嗯,謝謝媽,他們都很好,這兩天也就到了。”
“不是。”我伸手劃拉臧言,“誰是你媽呀?”
老媽拿筷子就是一下,敲的手背上立馬就是一道紅印。臧言握著我的手放在桌子下揉了揉,笑著說,“沒事兒,她傻乎乎的都還不知道呢。”
老媽拿筷子點點我另一隻手,“戒指都戴了還一點心眼兒都不長,眼看也都三十的人了。”
“誰三十了!你才三十了!”我咧著嘴哭,太不像話了。丫騙慘我了,我剛想起來,課件都還沒做完呢。
老爸看看亂哄哄的我們幾個,低頭扒拉著碗找菜吃。我哭的更狠了,指著臧言就說上了。
“你太壞了,可勁兒折騰我,你們早就聯係上了。你憋著勁兒不和我聯係,我一麵做題還一麵想你,做英語題看見YAN仨字母就想你半天。我來複試你連麵都不露,我傻站門口半天差點沒找到住的地方。我要是睡大街上讓狼叼走了你是不是特開心啊?”
“現在哪有狼啊?”
我眼睛一瞪,“就是有!你還敲我的手,你看看你看看,都敲紅了。丈母娘相女婿越看越順眼是不是?嗚,我還沒嫁人呢你就不和我親了。”
老媽嘖嘖嘴轉頭看老爸,“你看看,多少年沒見她這樣了?長大了長大了又裝小孩子撒嬌。”
老爸嘴角還沒挑上來,我個嗝打出來,哭著喝,“不許笑!你和老媽一樣欺負我!你一個大學教授,竟然騙小孩子。我打那麼多次電話你都沒提要來的事情。你們倆這時候來想幹啥?是不是準備看我一眼賣了我呀!”
臧言強拽過我抱住胸膛一顫一顫的。靠,丫的又笑。我狠狠擰了一把,聽見抽氣聲又沒出息的偷偷揉了揉。
棍掃一大片的感覺太好了。我抬手抹了把臉坐好,一麵打著哭嗝一麵說,“說吧,你們幹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