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拽他的袖子,“說什麼呢!最後一次,我課件都做了一半了!”
臧言扭頭看看我,什麼話都沒說卻鬆了手,轉身就走了。劉燁往前一步,“沒事吧?”
“沒事。”我不樂意多說,“你回吧,再見。”
一直到住處臧言也沒再說話,我伸手拉他的手,還被他甩開了。家裏冷冷清清的,臧言直接去了臥室,我一個人站在客廳裏更覺得冷清。想著我也沒做什麼壞事,我渾身上下可是一絲和劉燁搞曖昧的傾向都沒有,他憑什麼把我手腕抓紅了就黑著臉不理人呐?我今天還心情不佳呢,我辛辛苦苦講課沒被人肯定,還被人懷疑是不正當渠道得來的機會。這機會可不是我用手段要的,是別人願意送上門的,我憑什麼倒地中槍呀?
我站在臥室門口敲了敲門,“阿言,你喝酒了?”
他靠在床頭輕柔著額頭,身上已不複方才的怒氣,半天才開口說,“我不希望你和他繼續見麵。”
我靠在門上鼓著腮幫子看他,“你這是限製我作為一名學生的自由。”
“當然,你若是堅持我無話可說。”
我悶悶的開口,“總不能這時候換人?劉燁似乎得罪自己學妹了。今天他那個導師真是的,看不起人,聽那意Ψ
我一把將手裏的手機甩過去,手機擦著他的耳朵砸到牆上發出一聲脆響,然後又跌到被子上。我大口大口的吸氣,攥著拳頭喊,“你個大笨蛋,大沙豬!”
一場戰爭以我八個字的穿耳魔音結束,我摔上書房的門將自己鎖進去,趟在小床上生悶氣。想給小安打個電話,發現手機已經扔了,好在小本在書桌上放著。開機掛Q發現小安不在,到處亂跑就這麼一點不好,若不是還有電話聯係,總覺得她被外星人截獲了。
關了幾個群窗口,上了微博看了一圈兒,打開 還沒找到可看的小說右下角又有頭像在跳。打開來卻是劉燁。
【在嗎?】還有一個“衰”的表情。
想了想敲了個字過去。
【在】
【沒想到臧老師就是你男朋友,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嗑嗑牙,接著敲字,【下周末的課如果我不上……你會不會很難做?】
對方好半天才發過來一個哭臉,我發了個笑臉過去,【難辦的話我講完好了】
【臧老師醋勁挺大,我們這樣聊天會不會有事?】
真擔心你還聊?我輕哼了一聲發過去一個困的表情,【會,不過我們就睡了,他喝的有點多,晚安了】
【晚安】
我關了窗口狠狠的想,臭臧言小氣鬼,抱著你渾身的冷氣自凍去吧,還敢跑出去喝酒。
找了個搞笑小白文看到淩晨,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後背疼的不像自己的,動了動就疼得吸了口涼氣。緩了半天反手摸出鼠標,這才發現電腦歪在枕頭邊,早就休眠了。揉了半天肩膀也沒見好轉,拖拉著鞋開門出去,家裏空蕩蕩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從洗手間出來去了趟廚房,打開高壓鍋發現裏麵的小米粥還熱著。哼了一聲進了臥室,找到手機才發現摔掉好大一塊漆。有Arvin的兩個未接來電,昨天十點以後。翻了翻收件箱,躺在最上麵的就是劉燁的短信,簡單的三個字——沒事吧?
靠,沒事找事!
給Arvin打回去電話剛接通就聽見他壓著嗓子喊,“姐,我昨天看見大卷兒了。”
“誰?”
“大卷兒,方曉文,頭發燙了大卷,顯的頭特尖頭發特多臉特畸形。她昨天又來別墅了,不過好像不知道臧言哥的聯係方式,就是湊運氣看看他在不在。”
“Arvin,做男人不能這麼八卦。”
“嗬嗬,我不是閑著無聊嗎。姐,我想給你說個事兒。”
“嗯?”
“我最近認識了一個人,在畫展上。我們倆都喜歡那一幅《逃離》。畫的是水下的一個被水草纏繞,望著海麵上透下來的陽光目光絕望麵色平靜似水的男子。我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隻想著南康,酸疼的難受,總覺得畫裏的人總有一天會是我自己。他就站在一邊看那幅畫,很久都沒動。”
Arvin說的很慢,語氣裏難得的認真,認真到我不忍出言打斷。
“然後呢?”
“然後我們倆在那幅畫前站到晌午,就各自走了,嗬嗬。”
“啊?哦!”
“我前一段在L大校園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