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族人的鮮血,還是自己的鮮血。
“殺!”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用盡全身力氣,突出這個堅定的字!
君斐爭原本想挾持景一碧然後讓他們退兵,放他們西區,這樣得到喘熄的機會。
六萬大軍,現在都散開,最主要的是他被圍困,更何況,他擔心的是,如果君卿舞調兵回來,從後麵圍攻他,那他便是四麵楚歌。
早在君卿舞帶兵去楚國時,他就清楚,留守在帝都的是景一碧。
而為了對付景一碧,他特意抓住了一批月離人,並完全知道景一碧的弱點在哪來。
卻沒想到,這完全刺激了景一碧,原本圍守的護衛軍統統過河,壓製君斐爭。
這一戰,遠比幾千天來的猛烈,到天亮時,河灘上,遍地伏屍……
烈日當空,為了避開追兵,君斐爭不得已的舍棄了大部隊,帶著隨身攜帶的十幾個死士逃離。
想到昨夜的慘厲廝殺,君斐爭眼底寒光乍起,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咳咳……”
剛動怒,一口黑血從胸腔噴出。
君斐爭陡然屏住呼吸,將那一口真氣壓下去。
很快門口走來一個人,小心的遞上了一封信。
這個落腳的地方以前是他們的分號店鋪,可不久之前就荒誕了下來,如今幾個人躲在地下室,顯示十分的狼狽。
“什麼?”
冷冷的問去,可聲音卻顯得十分的虛弱,君斐爭神色懊惱。
“這是小的剛收到的一封匿名密函。”管家小聲的說道。
聽到密函,君斐爭眼神閃過一絲寒光,然後將信拆開。
屋子裏十分的安靜,火光閃動,映照在斑駁的牆上,讓那種腐朽的味道更加的濃烈,甚至刺激著人惡心反胃。
君斐爭看著那份信,手指慢慢的收緊,骨間漸漸發白,而眼底那可怕的殺氣越來越濃烈,甚至帶著憎惡。
周圍的氣氛陡然變得凝肅可怕,管家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不知道信中到底是什麼內容,竟然讓君斐爭臉上的表情這麼猙獰可怕。
突然,君斐爭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鮮紅的血頓時濺落在牆上。
“王爺。”
管家哆嗦一聲,卻是不敢靠近。
“哈哈哈……”君斐爭翻身,高舉起那封信,“天不滅本王!君卿舞,你也萬萬沒先到吧!
還有……”
他頓然一停,雙眼盯著某一個處,“那個叫阿九的女人!你果然是沒有死啊!景一碧醒了沒有?”
“還沒有醒。”
管家低聲回道。
君斐爭陰森一笑,然後轉身進入暗道,避開幾個機關,進入了下麵的水牢。
堆滿屍體和骸骨的牢房裏,景一碧緊閉著雙眼,麵如死灰的昏迷在地上,青絲覆蓋在被血染成暗紅的衣服上,卻絲毫不影響他出塵秀美的容顏。
而他的手腳,都被鎖鏈銬住,紫紅色的痕跡已經被磨出了鮮血,經脈更是被幾枚毒針封住,絲毫動彈不得。
結果旁人遞上來的冰水,君斐爭直接潑在了景一碧的臉上。
地牢本就寒冷,這冷水撲來,竟然有刺骨的寒冷,地上昏迷的人幽幽轉醒,掛著水珠的睫毛下,那雙湛藍的眼睛依舊美麗。
君斐爭蹲下`身子,直接揪住景一碧的頭發,另一隻手則勾起他的下顎,目光肆意的打量起來。
看到來人,景一碧隻是閉上眼睛,根本不屑一看。
“告訴本王。那個叫阿九的女人,到底和你什麼關係?”
聽到阿九這兩個字,緊閉著眼睛的人,隻是皺著眉頭,依舊一聲不吭,隻是,那被鐵鏈扣住手指卻痛苦的曲起。
“怎麼。不想說,還是不舍的說?”君斐爭冷笑了起來,勾著景一碧下顎的手突然用力,狠狠的捏住景一碧的下顎,想逼著對方睜開眼睛,
“你若是不說,那待會兒,本王就直接把那個女人送給下麵,慰勞我拿幾十死士!要知道那女人的麵容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可也算得上精致秀美,更何況,能玩弄讓君卿舞癡狂的女人,想必本王的那些死士急不可待了吧。”
“聽說那女人身手了得,想必床上功夫也十分的一流,不然怎麼險些讓你和君卿舞反目成仇
。
榮華夫人的滋味定然十分的美味。這麼一來……”君斐爭低下頭,將唇湊在景一碧耳邊,用低俗的口氣淫笑道,“本王也很想試試。本王還聽說,她名字真叫阿九……阿九,阿九,叫起來,還真是溫暖啊。”
聽到君斐爭用這麼惡心的語言侮辱阿九,景一碧豁然睜開眼睛,目光如刀,恨不得將他撕碎!
“就你也配叫阿九的名字?!”
“哈哈哈!”
君斐爭大笑了起來,“本王不配?!你以為你也配,你也不過是被本網玩弄的月離賤奴?什麼祭司,哈哈哈,玩物而已!別忘記了,你身上還有本王給你留下的印記!”
說著,目光落在景一碧微微敞開的衣襟下,白皙的皮膚上,隱隱可見那些不可磨滅的疤痕。“怎麼,你還真不想說說,那個女人和你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