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了機,出了機場,藤招了輛計程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們去哪裏?”車上,我望著車窗外那一片被雪花籠罩之下的雪城說。長春,就是這樣嗎?一片白茫茫的,真象一個雪國,都看不清它本來的麵目了。車窗外也不斷有雪花落下,一片一片的,幾乎阻擋住我往外看的視線。

“我們先到旅館住下。”藤說。

“然後呢?”我還不知道藤這趟長沙之行的目的,“公司派你來長春有什麼任務嗎?”

“實地考察,公司想在長春設一個分公司。”

“哦。”我應道,可是突然又想到,“這種事怎麼派你來?你隻是公司一名業務員而己。分公司實地考察的事應該與你無關吧?哦,這不會是李心兒的主意吧?她好象很看重你的樣子哦。”不知怎地,口氣裏竟有一股酸意。

“是嗇微姐的主意。”藤說:“本來應該是她親自來的,可是她前幾天忽然病了一場,現在還有點不能痊愈。所以就委托我來了,她說她相信我有能力。”

“看來嗇微姐很看得起你哦。”我發覺我完了,因為即使對象是嗇微姐,我的口氣裏仍然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我忽然意識到什麼,於是緊接著說:“既然嗇微姐那麼看起你,那就好好幹吧,幹點一點成績來,別辜負了人家嗇微姐的有心提拔。”在我的努力壓抑之下,口氣恢複了平靜了,可是平靜之中又有點古怪。我瞟了藤一眼,他並沒有表現出對我平靜的表麵下,其實是澎湃高漲的內心裏,表現出一點點的詫疑;但他伸手抹了自己的嘴角一下,我發誓,他籍此抹去了他唇邊浮現的若有若無的笑。

“你笑什麼?”我瞪他道。

“有嗎?”他看向我,保證地,“我沒有笑。”

我們來到旅館裏,要了兩間幹淨恬雅的房間。接下來的幾天裏藤乘坐計程車走遍了長春的每一個角落。而每次,我都一個人呆在有暖氣的旅館裏,藤總不讓我跟在他身邊,他說外麵太冷了,還恐嚇我說耳朵有可能被冷凍得脫下來。五天後,藤向嗇微姐回報了這邊的情況,嗇微姐表示要帶上助手過來,但是要六七天後才可以出發,因為公司裏還有一些事需要她處理妥當。她讓我們在這邊呆著等她過來,再商議接下來的事。

釋放自己(9)

我一個人悶在房間裏快瘋掉了,又不好意思去找藤聊天。因為這幾個月以來我都是以一副僵屍臉去回應他的。又怎麼好意思突然嬉臉笑臉地找他聊天?就在我在房間裏無聊得坐在□□試著學翻跟鬥時有人敲了敲門。我說“誰呀”然後走去開門,便看到了藤的臉。“我想去看看我同學,就是那位在圖們管轄之內一小村莊裏的高中同學,你去嗎?”藤問我說。

“你確定到那兒之後找得到他嗎?”我問他。

“肯定能的,我相信他一定還在哪兒,他說他喜歡那兒,他會一直在那兒直到終老的。”

就這樣,我跟藤到了那個叫“盆村”的小村莊裏。我們先在長春火車站買了兩張通往圖們鎮的火車票。經過大概將近十小時,到了圖們,下了火車。“我都快掛掉了。”我向藤抱怨,剛才那十小時就象半個世紀那麼長久。要不是他一直非常努力地給我講笑話,引開我由於疲憊和困乏而來的怒惱,我肯定剛才在車上我定會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