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把目光投向他——他說了:“沒錯——”他收回“目盯”李心兒離去的目光,把視線投在我身上。“我不是李強,是她口中的——白癡、智力侏儒、假洋鬼子;我叫楊止哲;不相信嗎?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身份證。”

天!雖然猜測到這個可能,可是由他親口說出仍然帶給我無比的震憾。他叫揚止哲,揚氏的繼承人,可他為什麼要聯同李心兒摧毀自己的公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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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那是一個比較沉悶的故事,你想聽嗎?”

我看看手上的文件,又看向他:“好吧!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非常樂於做一個全神貫注的傾聽者;反正我手頭上沒有工作可做,但是我們找個地方聊吧?”

他同意了,我們來到來到耀威的室內花園裏,這是一個供高層人士休息的地方。現在室內空無一人,我們就安然地坐下,隨手拿了一些飲料出來衝泡。“從小我就知道自己有一個未婚妻——”他開始說了,一邊衝泡著咖啡,看得出在美國生活多年的他對衝咖啡很熟練,並且頗有研究。“同樣地,我憎恨這種商業性的聯婚,我十歲那歲,就跟父親說到外麵留學。”他把衝好的一杯咖啡給我。“你應該可以體會,說是留學,其實隻是躲避而己。”他呷了一口咖啡,感歎道:“嗯,這個滋味還不錯。”

我愛的那個人(1)

“我在外國生活了十幾年,雖然一直很掛念家裏,在外鄉,也未免有一些思鄉情緒;可是如果要我回國,我又不願,因為這裏有束縛我的一切。如果說揚氏的財富,和帶給我的尊貴有多大,我對它的憎恨就有多深。我對這個金礦般的揚氏沒有感情,我不想接手,我寧願一輩子在外國生活。”

“兩年前的一天,我父親的助手李強打電話給我說,父親病危,要我把上回國;你知道——那種情況就算我有多麼不願意涉足這個地方,可是父親病在旦夕了,無論是出於孝心或是親情,我都得趕回來。當天我就買了回國的機票,回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父親裝病使計騙我回來的把戲,反正我火急火繚地回到家裏父親安然無恙,氣色還是一如既往,隻是老了一點,頭發斑白了。這種情況我馬上意識到一定會發生些什麼事。”

“果然,父親要我跟未婚妻見麵,商討結婚的事。我極力□□,我認為我不能跟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結婚,而且那時我懷疑那個什麼耀威企業的千金根本就是貪慕揚氏的財富、或希望這樁婚姻可以給他們帶來什麼、更鞏固的合作關係、甚至是資金的投資。我告訴你——”他又一次注視著我,“我非常討厭那樣的千金,我想我無論忍受和她一起生活一輩子。”

“那個一早就決定好的晚餐我還是得出席;但是我也早就作好了安排和打算,我讓李強偽裝揚氏的繼承人——父親也同意了,因為我跟他說,如果那個女人真喜歡我的話,無論我隻是一個秘書,她也會喜歡我、注意到我的,否則、那樣的婚姻要來幹什麼?我想我們楊氏沒有必要利用這樁婚姻來鞏固自己的實力吧?至於你那個朋友,我的李伯伯,如果他的女兒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揚氏的繼承人,那你也好有個交代了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切都在進行中;但使我意外的是,我沒有料到李心兒真的看上了我(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她的企圖),即使難以相信,但從她一次又一次表現出來的熱情中,我知道她是愛我的,真的愛我。之後我們很快就交往了,之後她說她是一個有未婚夫的人,如果我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須使揚氏破產,那樣我們才有結合的機會。那時我猶豫,前麵我說過了,我討厭揚氏,可是即使這樣,還不能使我有勇氣答應她的要求,因為揚氏畢竟是我揚家花了好幾代人的心血創建的啊。那個時候父親病了——原來他一直有病,時好時壞,不過那一次真的很嚴重了,不久他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