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呷了一口咖啡,“下麵的話如果我說出來、你肯定覺得我有點冷血,可我還是要說——我父親的死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大悲傷,因為自小我和他就不親,除了我血管裏流著的是他的血脈,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親子關係——這使我悲哀;又因為有李心兒的陪伴,我很快就從喪父的陰影中跳出來了。在她的一再要求下,我答應了,我答應幫她摧毀揚氏——父親已經去了,那時我實在沒有什麼顧忌了,簡直可以任性而為。”
我愛的那個人(2)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把我的身份告訴李心兒,因為我怕這場欺騙會引起我和她的決裂。她是個驕傲的人,這你也知道,她怎能忍受自己象個傻瓜似的被她討厭的揚氏繼承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呢?——值得注意的是我一直沒有玩弄她的意思,我對她是真心的,可是她肯定會那麼認為,認為我在玩弄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將這場戲演下去,那就是我得繼續扮演李強的角色。”
“我決定了——將我也討厭的揚氏毀滅;我把這個決定告訴了李強,(因為他祖輩幾代都守護在我們揚家身邊,他的身份不可以與小秘書而語)李強說我不能這麼做,我的任性,我的恣意妄為會讓揚氏幾萬員工失業;我想想也是,他們為揚氏服務了那麼多年,為了楊氏他們嘔心瀝血,功勞顯赫;可是揚氏還是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於是我決定了,我抽空了揚氏所有的資金交由李強,讓他帶著揚氏旗下的員工到另一個城市另僻天地;李強一直勸阻我,但都是徙勞的,我的決定一旦下達,便無法收回。最終他還是得乖乖地帶著揚氏所有資金和員工另覓生路去了。”
他點燃了一根煙,我看到他的眼淚洶了上眼眶。“我一直害怕,假如李心兒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們的關係又會如何?——一定會就此決裂吧。我以為她愛我,象我愛她一樣,可是最近我才知道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如果不是我一直要求,如果不是我對她來說也算功勞顯著,她不會讓我留在身邊的;她心裏一直有一個人,就是你我都知道,而你愛著,我很討厭的那個人——夕定藤;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無疑夕定藤是優秀的,以女人看男人的眼光無疑他是迷人的。”這時他看向我說:
“以戀人看他的眼光——無疑他是深情的;所以,我真的無法真正討厭他。”他再一次以更深的眼光睨著我:“如果我要報複,我有能力讓他的公司垮掉,他雖然很有能力,可是他似乎不熱衷那個公司,放任它在他那幾個不怎麼善經營的朋友手上。他的重心不在事業,而在於愛情上。所以——利用李強在D市的勢力和資金、我相信我可以控製他那個小公司。”
“我甚至——”他又頓了頓,呷了一口咖啡,卻一直未曾放低對我的目視,他說:“我甚至可以將李心兒,將整個耀威摧毀,以證明我不是她所說的——白癡、智力侏儒、假洋鬼子;可是我沒有那麼做,因為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