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沒有選這個答案。
“那麼第二個答案呢?”我問惠絢。
“選第二個答案的人對蛋糕毫不執著,對逝去的愛,想得開,也放得下。
真像你呀!誰說心理測驗不準?”她笑著對我說。
“第三個答案呢?”我問她。
“選這個答案的人對麵前的蛋糕十分執著,他無法忘記舊情人,所以到現在為止還
找不到真愛,與其說找不到,不如說是他自己每次都故意讓機會溜走。”
也許我們根本不應該玩這個心理測驗,它太準了。
惠絢早就喝醉,她的朋友送她回家。
剩下我和你,打烊之後,冒著寒風,走在寂寥的路上。
“你從來沒有忘記她。”這一次,我無法再把話隻對自己說一遍。
“心理測驗根本是無聊的。”你說。
“我做的那個夢,荷包裏的單人床,象征作夢者對結婚的渴望,對嗎?”
你往前走,沒有回答我。
原來你是知道的。
你站著,回頭望我。
“我們是不是太快開始共同生活?”
“是我太遲才知道你不會忘記她。”我淒然說。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你強調。
“不,是三個,雖然有一個已經不存在。她死了,一切都完美,我是活生生的一個
人,所有缺點都是不可以原諒的,對嗎?”
你在歎息。
而我,卻好像在等待被你宣判死刑。
我知道你終究會開口。
“如果我搬出去,可能會比較好一點。”你說。
你終於開口了。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湧出來。
你隻是無可奈何地望著我,忘記了你曾經為我的眼淚多麼緊張。
“你想分手,對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樣對大家都會比較好。”
“這和分手有什麼分別?”我哭著問你。
“難道你覺得現在這樣很快樂嗎?”你反問我。
“我本來是想令你快樂,沒想過會令你覺得難受。”
“我也想令你快樂,可是,我做不到棗”“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答應過我的。”
我像個瘋婦似的向你追討承諾。
“不要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搬回家裏住。”
“你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我會找你的。”
“我不想等,我不能夠忍受等你找我。”
“你不是有我家裏的鑰匙嗎?你也可以來找我,跟從前一樣。”
“真的嗎?”
你點頭。
“你說,你說我是個好女人棗”“你是個好女人。”你由衷地說。
“你說,你不是個好男人。”
“我不是個好男人。”你慚愧地說。
“你說,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棗”你怔怔地望著我。
“說吧。”我哀求你。
你抿著嘴唇不肯說。
“我求你說吧。”
你就是不肯說。
如果你說了,我一定會走,沒有一個女人會原諒她所愛的男人跟她說:“我從來沒
有愛過你。”
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讓我死心?
也許,你說得對,你搬回去,對大家都好,當我不在你身邊,你會比現在思念我。
於是,我答應讓你回去。
天上的星星在眨眼,也許午夜就會下雨,我們相遇的那一天,雖然寒冷,卻是晴天,
我不相信我們要在雨天分手。
每天早上起來,你不再在我身邊,雖然孤單,但是隻有這樣,你才不會離開我。
晚上,站在窗前,看著你住的地方,我在想,你也思念我嗎?你沒有騙我,你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