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但這也隻能瞞一時,要是司馬景和一直不走,那可就遭了。進門後司馬景和的目光在床上停留了一下,轉身四處晃了一圈,而後嘖嘖了兩聲:“妹妹天生是讓人伺候的主,何苦在這裏受罪,不如今日就和哥哥回金梁吧。”西君一驚,真是無心插柳的反間計,這麼一叫,宗政謙這下還能信她嗎?還沒容她回話,突然有士兵跑了過來報:“皇上,後山發現一茅屋,隻是裏麵並無人生活的痕跡。”司馬景和一想,揮手一指:“去看看,所有人都去!”跟在他們後麵的季泊岸和福紫都對西君望去,關好門出來的西君走到空穀老人麵前:“師父,容徒兒日後再解釋,等下還請眾口一詞的說那是我們采藥遇到雨天歇腳的地方。”季泊岸還想問什麼,空穀老人對他使了個眼色,他往前一看,司馬景和正似笑非笑的在前方等著他們。趕到茅屋處,司馬景和仔仔細細的查看了裏麵,隻是一處茅屋,什麼也沒有。空穀老人上前解釋了茅屋的用途,司馬景和哦的一聲,顯然是不信,西君此時緊張到了極點,茅屋東角處有一塊宗政謙換洗過的繃布,上麵血漬猶存,隻是被雜草遮掩看得不是很清楚。昨晚收拾的時候天太黑了,果然收拾得不幹淨。她隻得冒險轉步走過去:“哥哥,你可是懷疑我們藏了那啟國太子?空穀一門自立門開始便不參政事,我們又豈會冒險做這和我們毫不相幹的事?”邊說邊退,已將繃布遮在了身後,可此時司馬景和的目光卻不善了起來,壓低聲音湊了過去:“妹妹別忘了,你父親,可姓宗政。”西君一聽,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一甩手哼了一聲:“原來從始至終哥哥懷疑的竟是君兒!罷了罷了,不要搜了,綁了君兒去吧!”說完抹著眼睛向外跑去。司馬景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話說過了,趕緊追了出去。
從一大早鬧到傍晚,整座山能走人的地方都搜了個遍,山莊內更是連水井也沒放過,一無所獲,司馬景和敗興而歸,西君自後山一跑,已跑得不見蹤跡,聽守山的人說是跑下山了。司馬景和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性子如此烈,也有些得意,自己的話,她畢竟還是很在乎的。走時司馬景和隻得留書一封,除了道歉,還說等手頭上煩雜的事少些了就來接西君去蘭都玩。西君確實是跑下了山,因為她知道,臉上的麵具熬不了那麼久,她隻能跑。村莊裏的士兵見村裏的人都認識她,也就沒再去盤問,任她進了一家有病人的家裏。等著司馬景和的人全部撤走,她趕緊疾步上山,到了自己臥房門前時,卻見得師父師兄師姐三人站在那,似乎一直在等她,她知道,瞞不過了。走到門前停了一會:“師父稍等,我馬上出來。”進門後,見到宗政謙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她歎了一聲:“你是不是聽他叫我妹妹了?這件事我容後向你解釋,你該明白,我若站在他那邊,你早不在此處了。現在,我師父要見你,我瞞著他們藏你在穀裏,也就是幾乎害了他們,你和我出去說聲感謝不為過吧。”宗政謙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門口拉開了門,向門外的三人施了一禮:“宗政謙見過三位恩公。”季泊岸指著他倒退了兩步:“你,你,你真的在這裏!還在西君的房間!”福紫並不驚訝,西君是多愛收拾的人她知道,更何況今早她到過她房裏,收拾得整整齊齊,那時進去見被子未疊,床帳下放,當然知道裏麵躲著個人。隻是沒想到,大啟的太子竟是如此好看一個人兒。空穀老人對宗政謙看了一會嗯了一聲:“鬧了一天了都餓了吧,西君福紫去做吃的,太子請隨我來。”西君有些愧疚的走向師父:“師父我…”“行了,為師不怪你,去做些吃的吧。”空穀老人引著宗政謙去了藏書房,天色暗下來,豆油燈亮得微弱,兩人對麵而坐,相互打量著對方。